道德的官員,往往一肚子男盜女娼。”
楚天舒無力去反駁衛世傑,只說:“老衛,做生意,小財靠勤,中財靠德,大財靠命,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得把基礎打牢了。什麼是打基礎?就是誠實做人,踏實做事,人做好了,事做成了,生意自然也就來了,錢也就賺到了。這就是商道即人道的道理。”
衛世傑大笑了起來,說:“老楚,你說的道理我都懂。可是,現在做生意,要麼有關係,要麼就得用錢去打通關係,否則,累死也賺不到大錢。”
雖然楚天舒覺得衛世傑說得有些絕對,但這也確實是一種普遍的社會現象,無法否認,也爭論不出一個結果來。於是,他轉而問道:“老衛,你這回去臨江接了兩單大生意,又憑的是什麼關係呢?”
衛世傑問:“老楚,你是裝糊塗還是真糊塗啊?”
“我是真糊塗。”楚天舒說:“你自己就跟我常說,魚有魚路,蝦有蝦路,我哪裡知道你找到了什麼野路子。”
衛世傑笑道:“我有個屁的路子,我的路子就是你!”
“我?”楚天舒抬起身子,指著自己的鼻子,臉上寫滿了疑惑。
衛世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說:“對!就是你!”
楚天舒威脅道:“老衛,你到底搞的什麼鬼,神神秘秘的,趕緊老實交代,否則的話,我成事可能不足,敗事一定有餘的。”
嚇得衛世傑從沙發上爬了起來,叫道:“別,別,別,我這人膽小,經不住嚇唬。”
原來,衛世傑這回去臨江,是應凌雲集團執行總裁吳夢蝶之約,承接了儀表廠整體拆除的協議,這種工程沒有多少技術含量,非常適合想世紀陽光這種剛成立的公司來做,既有業績,又有效益,還沒多大風險,是一個求之不得的好專案。
而且,還有一個非常誘人的附加條件,如果能在限期內拆除完畢,江北新建廠房及配套工程也交由世紀陽光來施工。當然,與之對等的也附有一個罰則,就是每拖延一天,罰款十萬元。
喜出望外的衛世傑靈機一動,又去拜見鯤鵬實業的王致遠。
剛開始,總裁辦告訴衛世傑預約的時間排在了第二天的下午,衛世傑一著急便報上了楚天舒同學的名號,才得以踏進了王致遠那寬敞豪華的辦公室,並且很快按照凌雲集團的協議條款,簽訂了造紙廠整體拆除工程專案的協議。
楚天舒聽了,大驚失色,冷汗直冒,叫苦不迭:“老衛,這下你要傾家蕩產了。”
“老楚,你什麼意思?”衛世傑見了,嚇得是臉色蒼白。
楚天舒問道:“我問你,你憑什麼保證能在限期內拆除完畢?”
衛世傑盯住了楚天舒,說:“老楚,你不是在指揮部負責拆遷工作嗎?只要住戶一搬走,拆除房屋清理場地那還不快呀,無非是春節期間民工不好找,多花點錢就是了。”
楚天舒苦笑著搖頭:“老衛啊,你說的輕巧。我現在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又怎麼能保證你能夠如期開工呢。”
這下衛世傑是真急了,他連拖鞋都沒來得及穿就從沙發上跳了下來,光著腳扯著楚天舒的胳膊,神色慌張地問道:“怎麼回事?老楚,你快跟我說說。”
楚天舒讓衛世傑回到他的沙發上躺下,才把拆遷戶**,申國章住院,錢坤組織強拆,紀委要求調查,自己被逼上梁山等過程詳細地向衛世傑敘說了一遍。
衛世傑越聽越害怕,哪裡還躺得住,他盤著腿坐在了沙發上,自言自語道:“完蛋了,完蛋了,都怪我急功近利不聽勸告,釀成大錯了。”
楚天舒有些奇怪,便問:“老衛,你聽到了些什麼勸告?”
衛世傑重重地嘆了口氣,說:“我聽說,凌雲集團和鯤鵬實業等在運作加快拆遷進度,而擎天置業、龍虎武校等在設定障礙阻撓拆遷,兩邊各有利益,勢均力敵,高層也難以平衡,矛盾便集中到指揮部了,申國章生病住院也是急火攻心,出於無奈。”
對於吳夢蝶與王致遠迫切希望拆遷工作儘快完成,楚天舒是一清二楚的,龍虎武校的張大帥利用王平川加蓋“高”樓,確實有設定障礙的意圖,但是,擎天置業的秦達明也參乎其中,楚天舒倒是頭一次聽說,他忙問:“老衛,你這些訊息都是從哪裡得來的?靠不靠譜?”
衛世傑愁眉苦臉地沉吟了片刻,低聲說:“我是聽丟丟說的,當時我以為,拆遷工作由你分管,無論於公於私你都會竭盡全力如期完成,別人信不過,你我還信不過嗎?”
“丟丟?就是那個名腿丟丟?”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