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地說說:“小蘇,謝謝你!”
蘇幽雨嘴角一彎,無聲地笑了起來。
雨唰唰地下。
雨傘內卻聽不到雨聲,只有那胸口微微起伏和輕輕的呼吸聲。
這夢幻電影般的情形,突然在一個涼意濃濃的夜晚降臨了,蘇幽雨沉浸在lang漫的心情之中。
“小蘇,你怎麼會在這裡?”楚天舒看見蘇幽雨的半個身子還在雨傘之外,心生感激,伸手拉了拉她的胳膊,輕聲問。
蘇幽雨很自然往楚天舒的身邊靠了靠,興奮地說:“我和我閨蜜吃完飯,就到中山路來逛逛,無意中看見站在雨中的身影有點像你,就走過來看看,沒想到果真是你。”
楚天舒把雨傘從蘇幽雨的手裡接了過來,她個子不高,踮起腳尖打著雨傘有十幾分鍾,這個姿勢一定還很累的。
這個動作,勝過千言萬語,勝過百般描述,蘇幽雨不由得心裡一暖,幾乎要撲進楚天舒的懷裡。
但是,楚天舒下意識地躲閃了一下。
發乎情,止乎禮!楚天舒暗暗告誡自己,已經傷害了冷雪和白雲朵的感情,不能再對蘇幽雨心存一絲半點兒的妄想了。
蘇幽雨極力想要掩飾內心的失落,可是,她眼裡的暗淡暴露出了她的委屈,這種複雜情感的交織與流露,讓她顯得越發的可愛了。
這是一個難以描述的夜晚,飄灑的雨絲落在臉上,有著異樣的感覺,其中,有痛楚,有驚喜,有失落,也有無奈。
“走吧,我送你回家。”楚天舒將雨傘換了一隻手,輕輕摟了摟蘇幽雨的肩膀。
蘇幽雨沒有做聲,很聽話地順著楚天舒朝停車的位置走去。
上了車,蘇幽雨從包裡拿出一疊紙來,遞到了楚天舒的面前,說:“給,領導,這是你要的資料。”
楚天舒藉著車內的燈光瞟了一眼,是東大街十幾棟“高”樓住戶的基本資料。他接過來,將資料放進了公文包。
將蘇幽雨送回家之後,楚天舒回到了丹桂飄香,他將蘇幽雨交給他的資料拿了出來,在書房裡進行仔細的研究,全然忘記了剛剛情感上遭受了重大的打擊。
這也許就是男人與女人最大的不同。
白雲朵回到了雲晴美體的大辦公室裡,直接就進了臥室,和衣躺在了床上,連燈都沒有開。
與楚天舒的決絕分手,最初的崇高感漸漸褪去,留給她的只剩下痛苦和煩躁。
寒夜、晚餐、擁抱,這原本可以是一個令人遐想的夜晚,令人期盼的一幕,可偏偏帶給白雲朵的是難以言表的悲與痛!
白雲朵轉輾反側,久久難以入眠。
還有一個和白雲朵一樣久久難以入眠的人兒是蘇幽雨,只不過,她的煩躁中還帶著一絲絲的甜蜜,一點點的希望。
而此時的楚天舒,腦子裡已經開始考慮工作上的事情,完全陷入了對帶回來的資料的研究。
男人總是可以很迅速的把感情之類的東西拋到腦後,所以楚天舒不會像白雲朵和蘇幽雨那樣,這一夜都會心亂如麻,經受著情感的困擾和折磨。
也許正因為如此,當男人和女人面臨著情感掙扎的時候,女人總是容易敗給男人。
楚天舒伏案思索,在認真地翻閱著資料中的每一個字,仔細分析琢磨,去偽存真,尋找出可能有用的資訊,一點兒都不肯放過。
最後,最大的疑點聚焦在了兩棟“高”樓上:門牌號分別是東大街15號和27號,其中15號的戶主是黃燦小舅子的王霸,27號的戶主是一個叫吳麗麗的女人。他們加高樓層的審批手續是同一天受理、同一天批覆,又恰恰在拆遷令下達的前一個月不到。
楚天舒首先產生的一個疑問是:從現行的審批程式來看,街道辦和城建部門是兩個相對重要的關口,這種巧合的背後會不會有某種關聯交易在裡面?
其餘十棟“高”樓加高的時間比這兩棟有早有晚,而在稍晚一點兒加高的戶主中,楚天舒發現了一個比較熟悉的名字,他是青原市機關某部室的幹部,楚天舒曾經在某次會議上與之打過交道,因此對他還有點印象。
由此,楚天舒又產生了第二個疑問:另外十棟“高”樓的戶主會不會都和一定級別的幹部有瓜葛?
對於這個兩個猜測,楚天舒都沒有證據能核實,這正是他的苦惱所在。
不過,他隱隱感覺到,王平川違建“高”樓的得以存在,是另外十二棟“高”樓可能存在貓膩的旁證,他們希望讓傻子王平川成為拆遷過程中引人注目的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