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站在門口親自迎接。他握著楚天舒的手,大聲地說:“小楚,辛苦了。小劉,你去通知籌備組的領導和部門負責人,中午在凱旋大酒店給楚主任接風洗塵。”
“申局,謝謝了。”楚天舒忙說:“我女朋友受傷住院了,正在省人民醫院搶救,我得趕去臨江一趟。”
“真的,什麼時候的事?嚴不嚴重?”申國章表現出了極大的關切。
楚天舒說:“剛接到的訊息,具體情況還不清楚。”
申國章說:“那好,你趕快去,就用指揮部的車吧。”
楚天舒說:“謝謝申局,指揮部剛成立,事多,車也緊張,我還是自己開車去吧。”
“也好,小楚,你快去快回吧。”申國章拍了拍楚天舒的肩膀,說:“拆遷這塊兒的事兒還需要你替我多操心呢。”
楚天舒出了指揮部,打車回了丹桂飄香,開上凌雲志車,以最快的速度直奔臨江市。
路上,再撥打冷雪的手機,已經關機了。
楚天舒想了想,還是撥打了向晚晴的電話。他連忙道歉:“晚晴,對不起,冷雪出事了。”
“是嗎?楚天舒,這事兒你別跟我說,你應該去跟雲朵說。”向晚晴的聲音出奇的冷靜,她不等楚天舒再多解釋,直接掛了電話。
中午十二點左右,楚天舒趕到了省人民醫院。
這年頭,醫院裡看病的人真多,大廳裡擠得滿滿的,像一個嘈雜的集市,各色人等來來往往,卻很少能夠看到一張笑臉,就像蹲過監獄的人才真正懂得自由的可貴一樣,人只有生病了才知道健康的重要。
也許人們的面部表情也是可以相互傳染的,到醫院裡來的人不是自己不舒服,就是親人有病情,哪裡還有心思笑呢,每個人似乎都神色凝重,帶著一種死魚般的臉色。
楚天舒發瘋般衝進了電梯。
當他出現在八樓電梯口時,卻遠遠地看見,冷雪正望著自己。
冷雪坐在八樓候診廳綠色的塑膠坐椅裡,眼睛一直盯著電梯口,楚天舒一在那兒出現,她冷漠的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
楚天舒一眼就看到了她,朝她快步走了過去。
走近了才看清楚,冷雪的臉色蒼白,因為她平時不習慣於笑,所以,她這個時候的笑顯得越發的軟弱無力,好像努了很大的力,才把臉上的肌肉調動起來,而且眼睛裡還含著淚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