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吧裡響起了一陣鬨笑聲,貴賓區的客人們紛紛向這一桌靠近。
誰說有身份的人只喜歡製造熱鬧,其實他們也喜歡看熱鬧,只是礙於身份,不好意思圍觀起鬨罷了。
這些客人當中不少人認識秦少,知道他看見美女不搞到手不肯罷休,而楚天舒帶著三個美女來泡吧,早就引起了他們的羨慕嫉妒恨,心裡想著這回你碰上了不清白的秦少,就等著倒黴吧。
於是,他們便要了酒,一邊喝一邊等著看這場鬧劇怎麼收場。
躲在一旁的秦立峰在偷著樂,他巴不得事態擴大得越大越好,惹怒了秦少,楚天舒等人一定是吃不了要兜著走。
兩個白衣保安知道秦少有不講道理的毛病,他們奉命保護秦少的安全,對於爭風吃醋一般不敢插手。早先有兩個保安出手幫他逼美女就範,沒想到這傻公子反過來當眾扇了兩個保安幾耳光,責怪他們出手傷了美女,才害他泡不到妞。
所以,跟班的兩個白衣保安只要沒有人危及秦少的安全,一般不會輕易出手。
要說這人傻真是沒辦法。
這秦少抹了一把眼淚,又盯上了向晚晴,他氣勢洶洶地說:“那我要她陪,她總不是你老婆吧?”
“不!”楚天舒把秦少指著向晚晴的手往下按了按,笑著說:“她也是我老婆。”
向晚晴聽了,捂著嘴撲哧一笑。
秦少看了,心裡那個癢癢,嘴角邊又有口水流下來。
向晚晴噁心得背過臉去。
“你好賴皮呀。”秦少急了,先指了指白雲朵,又指了指向晚晴,帶著哭腔說:“她是你老婆,她也是你老婆,你怎麼這麼多老婆啊?”
楚天舒呵呵一笑,說:“她是我大老婆,這是我二老婆,明白了嗎?”
秦少眨巴了幾下眼睛,突然笑了起來,他指著白雲朵說:“那我要她,你不許說她是你三老婆啊。”
楚天舒笑眯眯地正要說話,身旁突然冒出了一個冷冷的聲音:“兄弟,玩夠了沒有?”
聲音不大,卻帶著一股透出心肺的涼意。
一旁興致勃勃等著看熱鬧的賓客們,在這個話音剛落的幾秒鐘之內,個個露出了驚駭之色,紛紛撤到了幾米開外。
楚天舒一側頭,心裡也是一驚:來人長得白白淨淨,戴著一副金絲邊的眼鏡,臉上還掛著幾分嘲諷的微笑。
誰?
孔二狗!
楚天舒把白雲朵從腿上放下來,站起身抱拳拱手:“原來是孔二哥,幸會,幸會。”
孔二狗大搖大擺地坐在了秦少的身邊。
秦少見了他,也一下子老實了許多。
馬上有一個白衣保安端過來一副功夫茶具,擺在了孔二狗面前,恭恭敬敬地給他倒了一杯茶水。
“楚老弟,果然我們又見面了。”孔二狗慢悠悠地端起了茶杯,小啜了一口,眼神戲謔而陰厲的打量了一下冰吧裡的客人。
有見過面的,諂媚地向孔二狗點頭微笑。
不認識的,便裝著喝酒,不敢與孔二狗的目光對視。
大喜過望的秦立峰心裡咯噔一下:我靠,怪不得這小子如此囂張,原來他和孔二狗是朋友。
不過,孔二狗一開口,秦立峰立即收回了準備逃跑的腳步。
孔二狗冷嘲熱諷地說:“楚老弟,你好豔福啊,竟然有三個老婆啊。”
楚天舒心裡有點懊惱了,酒喝多了,把孔二狗是小胖子的後臺這茬給忽略了。早知如此,還不如一走了之,實在犯不著和一個傻子逗樂開心,把孔二狗給招惹來,這麻煩還不是一般的小。
不過,楚天舒又想,只不過是嘴巴上圖圖快活,也沒有像上次那樣踢他屁股,孔二狗當著這麼多有身份的客人,應該不至於說翻臉就翻臉。於是,楚天舒笑著說:“劉備還有三個老婆呢,我有三個老婆很奇怪嗎?”
孔二狗喝了口茶,也笑著說:“劉備還說過,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我想,你不會為了一件衣服而傷了手足吧。”
楚天舒聽出了孔二狗話裡的威脅味道,心頭火氣,便不軟不硬地回了一句:“呵呵,二哥,你在江湖上比我混得熟,我聽說,江湖上還有這麼一句話,誰動我衣服,我剁他手足。”
“哈哈,”孔二狗看似在笑,可臉上的肌肉卻沒有一點兒笑模樣,看上去特別的陰森可怖。“哥們兒,你只有一雙手足,卻有三件衣服,是不是太多了點,讓出一件來給我這位小兄弟,就與你的手足相匹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