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在單位還是在家裡,秦立峰長這麼大,只有他欺辱別人的,還沒有人敢動他一個指頭,今天卻被一個娘們扇了臉,他想都沒想,反手一巴掌就要往白雲朵的臉上扇過去。
管他媽男人打女人好不好看,先把丟了的面子找回來再說。
可是他的手掌舉在了半空中,卻怎麼動不了了。
“打女人,你還算不算個爺們。”楚天舒捏住了他的手腕,笑著問道。
“你他媽管得著嗎?”秦立峰又用另外一隻手去推楚天舒,左手也同樣被楚天舒給抓住了。
“打她是輕的,老子還要操死他。你給老子放手。”秦立峰厲聲吼道,額頭青筋畢露。
啪!啪!啪!
白雲朵接二連三地扇了秦立峰好幾個大嘴巴子,把壓抑了大半個月的怒火全都發洩到了秦立峰的臉上。
秦立峰暴跳如雷,抬腿還要去踢白雲朵。
楚天舒迅即出手,在他的肩胛處精巧一擰,使出了冷雪教的分筋錯骨手,把秦立峰的兩條手膀子全都卸下來了。
秦立峰疼得滿頭冒汗,一屁股癱坐在椅子上。
衛世傑嚇得兩腿直哆嗦。
他本以為給楚天舒找到了一個發財的機會,順便幫寧馨看一看那個什麼小朵朵你,哪曾想秦立峰會招惹上正有氣沒出處的白雲朵,楚天舒一時義憤,還把領導的胳膊給弄殘廢了。事情鬧到這個地步,這以後可怎麼在公司裡混下去啊?
楚天舒似乎看出了衛世傑的難處,他點了點秦立峰的額頭,警告說:“你聽著,你剛才的表演,她都錄了像,你要敢不老實,明天就會寄到發改委的紀檢組,你要為你的言行負責任。”
“什麼?”秦立峰驚呆了,原來自己早已落入了這一對狗男女的圈套。他哀求道:“楚先生,白小姐,我錯了,你們饒了我吧。”
楚天舒出手如電,把秦立峰的胳膊復原了。
“雲朵,我們走!”楚天舒伸出手,拉著白雲朵,昂首走出了玫瑰廳。
呆坐在椅子上秦立峰用陰毒的目光目送著楚天舒和白雲朵出了包房門,心裡在暗暗發誓:“你們等著,此仇不報,老子誓不為人。”
衛世傑想要去扶秦立峰。
“你滾一邊去!”秦立峰用力推了他一把,抓起一條餐巾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跡,然後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扔下不知所措的衛世傑,衝出了包房門。
一出門,秦立峰就用手機撥通了北湖區公安分局局長郝建成的電話。
“老郝,有一對狗男女太猖狂了,你幫老子整死他們。”
“老秦,誰他們惹你發這麼大的火啊,說,什麼人,要他們怎麼死?”郝建成在牌桌上,正大把大把地贏錢,心裡高興,滿口答應了秦立峰氣急敗壞的請求。
秦立峰咬牙切齒地說:“男的整殘,女的奸廢。”
“呵呵,好說,好說。”郝建成邊接電話邊摸牌,一下又摸了一個槓上開的大胡,他左手舉著手機,右手把剩下的幾張牌抓了起來,就要往牌桌上拍,他問道:“說,叫什麼名字?”
“男的叫楚天舒……”
“啊?”郝建成手一抖,抓著的牌“嘩啦”一下全掉了下來,散落在牌桌之上,一把槓上開的大胡就這麼亂成了一團,他氣急敗壞地問道:“老秦,女的是不是一個很清純的小丫頭。”
“對呀,老子就想玩死她。”
“唉,”郝建成嘆了口氣,走出了麻將房,無可耐何地說:“老秦,你沒事招惹他們幹嗎?”
郝建成還以為,秦立峰所說的這一對狗男女,還是楚天舒和寧馨呢。
“怎麼啦,老郝?”秦立峰心裡涼了半截。
“算了,一時半會兒跟你說不清楚,這鳥事以後再說、”郝建成想了想,還是象徵性地問了一句:“老秦,你沒吃虧吧?”
“沒有?他們能把我怎麼樣?”秦立峰摸著生痛的臉頰,還在打腫臉充胖子。
“嗯。那就好。你比我兒子走運。”郝建成掛了電話,再次回到了麻將桌上。
秦立峰低著頭,捂著臉,垂頭喪氣地走出了國際飯店。
衛世傑在包房裡也給寧馨打了個電話:“師妹,我看你就死了心吧。那個小朵朵我見過了,不是一般的兇悍,你鬥不過她的。”
寧馨聽了,心頭一陣起伏。
不行!
本公主自小到大,凡是自己看中的東西,還從來沒有旁落過。
男人也不能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