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的那個人突然推開車門下車,向薄青繁走來。
薄書硯看到這個穿著工作服戴著口罩帽子的女人,眸光驀然一凝,看向約翰。
約翰嚥了咽喉頭,嘆了口氣後垂下了視線。
那女人走到薄青繁身邊後,用雙手挽住了薄青繁的胳膊,低低地叫了一聲,“媽。”
薄青繁的神情一僵,反應了一會兒後才看向身邊的女人。
沈弘慈摘下臉上的口罩,也摘掉了帽子,然後看向薄書硯,“書硯,讓我帶媽走,我保證,她以後再也不會出現在雁城,不會威脅到你的幸福。”
薄書硯卻看著約翰,不發一言。
約翰抬手抹了一把自己的銀髮,也不再掩飾自己揹著薄書硯聯絡沈弘慈的事情,“其實沈小姐已經到雁城好些天了,我們商量出這個辦法,是想等薄女士自己收拾好東西的時候,沈小姐趁機就帶著薄女士和她的行李去雲城。薄,我們都不想你們鬧得太僵,你們畢竟是母子。”
“約翰建議我用這種方式偷偷地將媽帶走,但我還是想要徵求你的同意。”沈弘慈頓了下,語氣間充滿無奈地繼續,“書硯,我們是一家人。”
聽見“一家人”三個字,薄書硯輕笑了笑,但仍舊沒說話。
沈弘慈嘆了口氣,轉向薄書硯身邊一直沒有說話的傅深酒,語氣柔和,“小傅,最近過得好嗎?”
深酒愣了下才答,“還好。”
沈弘慈給自己的助理使了個眼色,那男助理立刻過來,站到了薄青繁身邊。沈弘慈則繞開薄書硯,停在傅深酒面前。
“我去幼兒園見過梵梵,那孩子長得真好看,又聰明。”沈弘慈笑,滿眼羨慕,“我這輩子恐怕是沒有你和硯硯的福氣了。”
她滿滿的悵惘,讓深酒的心擰了下,到底是對她的遭遇有些同情的。
深酒以前聽人說起過,沈弘慈十幾歲的時候意外懷孕、因為不敢告訴當時非常嚴厲的薄青繁便一直躲在國外。等到薄青繁發現的時候,沈弘慈肚子裡的孩子已經有將近6個月了,當時幾乎所有的醫生都建議沈弘慈將孩子生下來,但薄青繁堅決要沈弘慈拿掉。
那次手術出現意外,不但沈弘慈的孩子被拿掉,連她的子宮也被迫切除……
沈弘慈似乎也回憶起這段往事,嘴角那點笑容充滿苦澀,“小傅啊,我沒有愛人也沒有孩子,孤孤單單的一個人過了這些年,實在是有點扛不住了。”
其實從沈弘慈走向自己的那一刻,深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