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事情沒處理完,暫時不會走。不過我們之間應該不會再見了。”
深酒錯開視線,心口像是壓了一塊石頭,卻依舊只能笑著,故作輕鬆,“一輩子還長呢,怎麼就說這種話?以後見面得會還多。”
蕭鄴森也笑,只是不說話。
深酒慢慢地就有些笑不出來了,眼圈有些發酸。
這不是任何一方想要的氣氛。
蕭鄴森本來想要催促深酒走,但他將抄在褲袋裡的一雙手捏了又捏,說不出來。
多看兩眼,也是好的。
深酒調整好情緒,抬起頭來對他笑,“那我進去了。”
蕭鄴森沒有辦法再點頭,只是咧嘴一笑,說不盡的苦澀。
深酒卻沒走,沉默了會兒對蕭鄴森說,“有些話我知道輪不到我來說,可是……可是魚瑤安等了你這麼多年,你為什麼就不試試在她身上用點心思呢?”
“如果我跟她結婚,你會開心嗎?”你會安心地只看著自己的幸福嗎?
蕭鄴森在心裡問完了後面一句話。
深酒幾乎是下意識地點了點頭:她希望薄淵爵幸福,更希望蕭鄴森幸福,就當她是因為自私,不想再因為這兩個男人一輩子內疚了。如果這兩個人她欠著的男人都幸福,那麼她傅深酒就可以堂而皇之地享受自己和薄書硯的日子了。
蕭鄴森笑了,“那我就跟她結婚。”
深酒驀然抬起頭來,“你明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
“好了好了,我知道。我會試著跟她交往看看的,要是她不行,我可能會試試外國的女人。”蕭鄴森挑了挑眉,“你就放心好了,好嗎?”
深酒不知道再說什麼,告別的話也說不出口,只最後看了眼蕭鄴森,然後抬步便往醫院走去。
蕭鄴森無意識地跟了上去。
深酒聽到腳步聲,強忍著才沒有回頭。
其實她多麼想擁抱一下這個早已被自己當做親人的男人,可是她不能。
她不能再做錯,再拋灑希望。
蕭鄴森卻攥住了她的手臂,聲音不知在何時嘶啞到幾不可聞,“小酒……”
深酒的心像是被生鏽的鐵定刺破,眼淚一下就滾了出來。
她不肯轉過身,想要掙脫掉自己的手。
她細長的手指握在指間,讓蕭鄴森那些被壓抑住的思念和佔有慾一下子瘋長出來。
他將深酒越攥越緊。
深酒痛的眼皮都跳了起來,她轉過身,淚眼朦朧地看著蕭鄴森。
蕭鄴森的眼睛都成血紅,他開始靠近深酒。
深酒後退。
蕭鄴森便前進。
就在蕭鄴森下定決心要將傅深酒擁進懷中,最後抱一抱她的時候,他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醫院門口的那個男人。
原本應該在荷蘭的薄書硯,此刻站在醫院門口,靜靜地看著這邊。
蕭鄴森覺得身體裡有什麼東西一下子被剝離出去,他無聲地笑了聲,放開深酒,慢慢地往後退。
而同時,站在醫院門口的薄書硯,抬步往這邊走。
深酒看著蕭鄴森退開數步以後,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
她以為,蕭鄴森是突然想開了,卻不知道,她身後,另一個男人,正一步步朝她而來。
蕭鄴森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視野中後,深酒調整了下情緒,打算轉身進醫院。
沒曾想,她剛剛轉過身,就被人強勢而又霸道地按進懷中。
深酒驚懼地掙扎了下,卻很快聞到了那熟悉好聞的、混合著菸草的氣息。
“薄書硯?”深酒抬頭,看向男人。
果然是薄書硯,原本應該在荷蘭的薄書硯。
“你怎麼會在這裡?”深酒從他懷中退出來。
薄書硯凝了一眼蕭鄴森離開的方向,喉結艱澀滑動了下,啞聲問了句,“小酒,對不起,我來晚了。”
這句話,讓深酒眼圈一澀,本就不想控制的眼淚一下子就流了下來。
深酒將自己的臉埋進薄書硯懷中,雙手緊緊地圈著他的腰。
“你確實來晚了,我好害怕。”
“當王澤煒突然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我就已經開始害怕。”
“我已經在死亡邊緣遊走過好幾回,每一次都僥倖逃脫。我好害怕這一次,我再沒有那份幸運,再也沒有活著的福氣……”
“小酒,對不起!”傅深酒哽咽著說出來的這些話,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利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