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氣:現在的孩子真是心眼多,幸虧哄過來了。
可是一邊的薄書硯的臉色就很不好了,不能用很不好來形容,只能用很差來形容。
而深酒完全沒意識到,只顧著哄梵梵,等梵梵開心以後又把他帶去和小朋友玩開了,這才回來重新坐到薄書硯身邊。
“把你右手邊的紙杯蛋糕遞給我一個,我要草莓的。”深酒眼睛看著遠處的薄景梵,話卻是對薄書硯說的。
薄書硯沉眉靠坐在椅子上,對深酒的話恍若未聞。
深酒轉過身來,以為薄書硯沒聽到,便碰了碰他的肩,“幫我拿下蛋糕。”
薄書硯仍舊不動。
“……”深酒想了一下,沒理出頭緒,只得站起身,從薄書硯的椅子後面繞到他右手邊,想要自己去拿蛋糕。
可就在她的手要碰到那個紙杯蛋糕時,薄書硯卻又突然抬手,將那個草莓紙杯蛋糕拿了,放在深酒的盤子上。
“……”深酒盯了薄書硯一眼,還是沒說什麼,又坐回到自己的椅子上。
等她要去拿盤子裡的那個蛋糕時,薄書硯再次伸手,將那蛋糕拿了,送到自己嘴邊,咬了一口,並很快將剩下的扔了。
“……”深酒抿了抿唇,偏頭笑眯眯地問,“薄書硯,你在針對我。”
“嗯,被你看出來了。”薄書硯語調沉寡,面無波瀾。
“……”深酒第四次無語。
她理了下思緒,回想自己剛才究竟是怎麼不小心得罪他的。
靈光一閃,深酒有些不確定地問,“你不會是因為我剛才說的那句‘就算不要爸爸也不會不要你’而生氣吧?”
薄書硯抬眸,“不止這一句,還有一句。”
“……”深酒又理了一下思緒,“我說我最愛梵梵那句?”
薄書硯不說話了,但篤定地看著傅深酒,一點羞愧之意都沒有。
深酒也是有點心累,也有點服氣。
對於幼稚得這樣理直氣壯的男人,深酒一時都知道該如何繼續下一步了。
不理他,任他的情緒自生自滅?不,好像有點殘忍。
那……像哄薄景梵一樣哄他這個大男人?也不,太…彆扭了。
深酒正不知怎麼辦之時,沈言宵和桑桑抱著孩子走了過來。
“酒酒姐!”桑桑從沈言宵懷中掙脫出來,依舊是那副咋咋呼呼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