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酒,連傅玄野都沒資格住進我們的房子,又何況是她。你放心,我會解決。”薄書硯的聲音依舊平緩低沉,像是有十足的把握。
深酒一下子放鬆下來,但是事關薄書硯的親生母親,她也不好再多說,只轉移話題,“晚上回來吃飯嗎?你想吃什麼?”
薄書硯答了一個字,“你。”
“……”深酒。
薄書硯轉移到正題,“對了,言宵當爸爸了,過幾天會帶著他女兒回雁城,你預留出時間。”
深酒挑眉,隨即笑開,“桑桑生孩子那次,要不是你攔著,我就去看她了。他們這次從西城回來,會在雁城呆多久?”
“沒問。”頓了下,薄書硯解釋,“現在看也是一樣的。”
深酒輕嘆了口氣,“我會把時間留出來的。你先忙吧,我掛了。”
結束了和薄書硯的通話以後,深酒突然便有了力氣,從沙發上站起來,到廚房拿了工具,開始打掃花瓶碎片。
這花瓶並不是孤品,還可以買到。還好。
買回來,再叫薄書硯擦洗一遍就行。也還好。
……
……
千石集團第一會議室。
早已拿著檔案等在一邊的約翰見薄書硯接完電話,便將手裡的檔案遞給他。
薄書硯捏著鋼筆,沒有接。
“怎麼了?”約翰將檔案翻開,鋪到他面前。
“薄女士有多少天沒來這裡了?”
約翰想了一下,“自從上次股東會議她和集團的一個元老股東爭執過後,她就再沒有來過了。”
點了點鋪開在薄書硯面前的檔案,約翰繼續道,“還有,自從你將王澤煒踢出千石以後,薄董事長就動用了不少資金,給王澤煒置辦了不少固定資產,其中有一處度假山莊在國外,薄董事長和王澤煒各佔百分之五十。”
薄書硯凝著那檔案,臉色不好。
約翰將檔案翻了幾頁,“我之所以這麼著急地將這份檔案拿過來給你看,是因為最近薄董事長前幾天已經陸續在和集團的幾個重要股東私下見面。我猜測,她準備要做大動作了。”
薄書硯看了眼那些照片,沉吟了許久,最後轉頭問約翰,“將薄女士踢出董事會並將她架空,需要多久的時間?”
約翰搭在檔案上的五指不自覺地握了握,隨即他側身往四周望了一眼,這才壓低聲音問薄書硯,“怎麼突然提起這件事?雖然我們一直在準備,但是現在並不是最佳時機。”
“她逼得太急了,我沒辦法。”薄書硯語氣仍舊淡淡的,他補充,“我說的架空,不只是架空她的資產,是所有她擁有的東西。”
約翰深看了一眼薄書硯,“薄,你要想清楚,她畢竟是你母親。而且,你這樣做,稍有不慎便會被推上輿1論的風口浪尖,為人所不齒。”
薄書硯曲著的食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桌面,最後他停下動作,“輿1論這個東西很好解決,事出緊急,我們改變一下策略。”
約翰看了眼腕錶,“還有時間,你說。”
“薄女士不是一直想要暮寒來做千石的真正掌權人嗎?那我們就順了她的意。我們先把她在千石的股份轉讓到暮寒名下。”
“讓她轉出全部股份不可能實現,我用計讓她轉出部分倒是可以辦到。但是薄,你就不擔心暮寒那小子到時候……”
約翰沒有說完,薄書硯懂他的意思。
“無所謂,要是千石這邊待不下去了,我們就回美國。”薄書硯笑,是真的不放在心上。
約翰想了一下,又問,“你剛才說的架空她所有,是什麼意思?”
薄書硯眸中閃過冷戾,“架空她的資產是第一步,第二步是將她從董事會除名。餘下的事情,等你將她踢出董事會以後,我們再商議。”
約翰依舊很為難,“薄,你真的要想清楚,她畢竟是你親生母親。”
“我記得她是我親生母親,但我認為像薄女士這類人,更適合一無所有地做人。”頓了頓,薄書硯朝約翰微微勾唇,“我知道你的擔心,但你放心,只要她有悔過的那一天,我薄書硯依然是她的兒子,既往不咎。”
約翰嘆了口氣,“那好,我近期會去走訪各位股東和公司高層。薄董事長這幾年行事大膽恣意,其實已經很失人心。”
……
……
沈言宵和桑桑對萊斯頓酒店情有獨鍾,只邀請了部分親朋的宴會仍舊在頂樓的宴會廳舉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