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薄董事長您想多了,我說的話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沒有延伸意思。”即便有延伸意思,也是說你都是幾個成年人他們的媽了還在會所裡的花園裡做出那種事情,丟人。深酒在心裡補充。
看了一眼薄青繁打了玻尿酸還是什麼東西而僵硬無神的臉,深酒又在心裡補了一句:不過,是挺老的。畢竟,都五十幾歲了嘛。
薄青繁從吊椅上站起來,直接道,“小傅啊,到時候做了不該做的事情,被人計較起來,可不要後悔。”
面對薄青繁三番五次地拐彎抹角的威脅,深酒也站起來,恭敬地朝薄青繁彎了彎要,溫淡一笑,“我也是這樣覺得的。”
言外之意,薄青繁你自己做了丟人的事,撕了薄書硯和薄暮寒的臉,到時候眾叛親離,可不要後悔。
樓下,車裡的王澤煒似乎已經等得不耐煩,鳴了幾聲喇叭。
薄青繁臉上閃過一瞬的不自然,但隨即她抱起雙臂,仍舊是高高在上、睥睨天下的高貴模樣。
“小傅,是不是我以前太小看你了,對你太客氣了,嗯?”
深酒默了下,淡淡地回,“薄董事長不是一向對我挺客氣的麼,五年前您給我喝的那杯您親自研磨的咖啡,我到現在都銘記於心呢。”
說完,她抬頭,溫溫柔柔地朝薄青繁笑。
薄青繁的下巴無意識地抬高了些,她眼也不眨地凝著傅深酒,“小傅,論嘴皮子我現在可能比不上你了,但是我終究會讓你知道,在雁城這個地方,到底是誰做主。”
“我猜應該是雁城的市長或者黨委書記?或者是雁城的每一個民眾?”深酒臉上的笑意不變,那故作疑問的樣子讓人看起來尤為地生氣。
但薄青繁畢竟是薄青繁,不可能輕易跟一個小姑娘動怒。也許她有些動怒,但她面上波瀾不驚,仍舊似笑非笑。
已經在窗簾後面站了許久的薄書硯,在聽到傅深酒這句話後終於忍不住勾了唇:這女人,一開始說什麼搬新家的日子不想鬧不愉快所以要忍氣吞聲,可現在她一字一句都火藥味十足,不留餘地。
而陽臺上,薄青繁看著深酒,就那樣笑著。
那笑讓深酒覺得脊背有些發涼,於是她也用下巴指了指樓下的那輛車,“薄董事長,現在天氣悶熱,不如請那位王先生也進屋坐坐?”
上次在千石集團,王澤煒被薄書硯踢了一腳,在醫院躺了近一個月的事情,深酒是知道的。因為知道,所以故意邀請。
果然……
“不用了!”薄青繁的淡定自若終於起了波紋,她盯了一眼傅深酒,轉身朝裡走。
深酒看她那樣子,猜測她應該是準備下樓離開了。
直到看著薄青繁坐進車裡,車子緩緩駛離,深酒才長舒了口氣。
……
車子駛離出藍灣以後,王澤煒在薄青繁腿上拍了拍,“繁姐,問出來了沒?”
支靠在車窗上的薄青繁坐直身體,捉了王澤煒的手,嘆氣。
王澤煒看了她一眼,咧嘴一笑,“怎麼了,不開心?就傅深酒那樣的小姑娘,我們有的是辦法,你何必心煩。我已經查過記錄了,那天傅玄野確實在會所定了一個包間,傅深酒陪著。雖然現在並沒有直接證據證明那天那個人就是傅深酒,但你反正看她不順眼,我們再扣一個帽子在她身上也無所謂。”
“不用證明,就是她。”薄青繁篤定,“要是其他人,只會看熱鬧,或者拍照片爆出來。只有傅深酒會用那種方式來提醒我們。”
“這個小娘們,還有點意思!”王澤煒話鋒一轉,手指曲起,在薄青繁掌心摳了摳,“那天晚上被打擾,不盡興。加上你心情不好,不如我們今天去野外?”
王澤煒那裹著浪音的調調,讓薄青繁老臉一羞,將他的手給推開了。
“現在要是不抓緊機會,等你搬到藍灣來,我們恐怕就聚少離多了。”王澤煒嘆氣,“繁姐,不如我們結婚吧?”
薄青繁全身都僵了一下,不知為何突然就想到了自己的丈夫沈先生。
算起來,他死了也有三年了。
她到現在還記得他死時大睜著眼睛的樣子……
“繁姐?”王澤煒推了推她。
薄青繁突然就發怒了,“你胡說八道什麼?!”
王澤煒嚥了咽口水,白淨的臉頓時更白了。蒼白。
薄青繁扶著額頭,劇烈起伏的胸口慢慢平緩下去,最後她意識到自己嚇到了王澤煒,便用疲憊的語調囑咐他,“我要搬去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