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先生,我不過是個掛名總裁,沒錢。”
年輕男人面無表情地默看了眼面前這個沉斂氣質與年齡嚴重不符的傅玄野,緩語道,“那就等副總有錢以後再來找我。攖”
傅玄野推了推眼鏡兒,然後傾身倒了一杯茶推到他面前,“秦先生在掌握了我的全部身家之後仍然選擇走這一趟,就證明除了錢,我這裡有秦先生更看重的東西。”
“何以見得?”被稱作秦先生的男人問道償。
“難道不是嗎?”傅玄野反問了一句,隨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品了一口後才繼續道,“秦先生作為許浮乾先生的臂膀之一從Q市專程趕來、屈尊見我,我傅玄野也必然會全力相助。”
秦先生眯了眯眼,臉上終於有了一絲表情,“是你自己查到我的身份,還是有人傳了口信?”
“這不重要。”傅玄野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秦先生請喝茶。”
“茶我就不喝了。既然你已經查到了我的身份,那就應該明白我此行來雁城的目的。”
“我當然知道,跟當初許先生設計讓薄書硯和我姐姐‘偶遇’的目的一樣。而現在,我的目的跟許先生、秦先生也一樣。”
秦先生看了眼傅玄野的腿,直接問,“你腿腳不便,既沒有家世背景作依託、又沒有財團勢力相靠,我很想知道你是如何知道我和許先生的關係並且能在我剛到達雁城便找人聯絡上我的?”
傅玄野垂下眼睫,看著杯中氤氳的茶煙,”秦先生只需要知道,我一定會鼎力相助就是了。畢竟,我們傅家的人被欺負了,我還是很不高興的。”
秦先生點了點頭,“好。”
……
傅深酒剛剛走出酒店,薄書硯就將黑色Lincoln滑停在她面前。
她偏頭去看的時候,薄書硯剛好降下車窗。
兩人相視一笑,傅深酒剛伸出手想要去拉開車門,薄書硯已經從裡面替她把車門開啟。
“你這樣會不會太累了?”在薄書硯替她系安全帶的時候,傅深酒抬手扶在男人的肩上,“其實我可以一個人去看傢俱的。”
“跟你在一起,是我最放鬆的時候。”繫好安全帶以後,薄書硯扣著傅深酒的後腦勺,在她額心印了一吻。
薄書硯基本不會說情話,但是他偶爾的一句無心之言,總能讓傅深酒覺得感動。比如現在。
“其實你在市區的那套公寓就足夠我們一家住了,實在沒必要再費心去弄一套住所出來。”幾天以前,當薄書硯突然告訴她,他已經暗中將市區一套新買的花園洋房裝修好時,她是不太相信的,直到薄書硯親自帶著她去看了那套房子。
“我以為你會喜歡。”薄書硯斂了斂眸,語氣間卻是帶著期待。
傅深酒捕捉到他的神情變化,立馬點頭。
但她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薄書硯又加了一句,“我記得,你和霍梔在Q市的那套房子,就是花園洋房。”
“……”傅深酒怔然,不可置信地問道,“連那棟房子你也知道?”
薄書硯點頭,神情被怨念點綴,“你和霍梔究竟是什麼關係?”
“……”傅深酒有點摸不清薄書硯的意思,他這是在間接地跟她打探霍梔的事情?
“我們就是普通的閨蜜。”說到“閨蜜”這個詞,傅深酒臉上不可抑制地浮起甜蜜而又幸福的笑容。
薄書硯的臉色黑了一層,車速也不覺地加快了些,“閨蜜?解釋解釋。”
由於座位的關係,傅深酒並沒有察覺到薄書硯的神色異常,頓了下還是一板一眼地解釋,“閨蜜就是……這樣說吧,就算世界上的所有人都離棄我,梔梔也絕不會背棄我。當然,我對梔梔也是一樣。”
見薄書硯沒反應,傅深酒以為是自己解釋的不夠清楚,便加了一句,“我和霍梔的關係,應該同你和翟大哥的關係差不多。”
“我和他可沒有一起買房子、還作了住在一起終老的打算!”薄書硯的語氣已經明顯不好了。
他這反應,終於讓傅深酒察覺到了不對勁兒,但又覺得有些匪夷所思。
“薄書硯,你不會是在……吃梔梔的醋吧?”傅深酒猶豫了下才將後半句話說出來。
薄書硯臉上立時閃過一抹不自然的神色,但他沉默著,算是預設了。
深酒愣了好一會兒,明白過來後忍不住笑了出來,“梔梔她是我閨蜜啊,跟我和你在一起又沒有任何的衝突。”
薄書硯“專心”開車,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