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縮了縮,啞聲喊了句,“許小姐……”
許綰輕輕拍了拍自己身邊的空位,“過來坐。”
小王猶豫了下,還是僵著肩背坐到了許綰輕身邊。
許綰輕親切地圈住她的肩,“聽說你還有個弟弟?”
小王怔了一下,反應過來後顫著聲音對許綰輕乞求道,“許小姐,您要是有什麼事,我去做就好了,我弟弟他什麼都不會的!”
“如果你能做好,當然只需要你就行了。”頓了下,許綰輕嘆惋道,“可你要是做不好,我就只能再找你弟弟幫忙了。”
小王身子一軟,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許綰輕從抽屜裡拿出一隻白色的手套戴上過後,用戴著手套的那隻手從另一隻抽屜裡拿出一個小小的布袋子、扔給小王。
小王看了一眼許綰輕,這才用雙手抽出布袋子的拉繩。
看到裡面的東西過後,她疑惑地問許綰輕,“許小姐,我拿這個能做什麼?”
許綰輕笑,“別急,我會告訴你。”
……
深酒從千石集團出來以後,並沒有直接回酒店,而是轉道去了華歐公司的所在地。
傅玄野最近一段時間吃住都在公司,深酒已經好幾天沒看見他了,所以準備過去看看。
將車子在露天停車場停好以後,深酒剛解開安全帶,便收到了霍梔的簡訊。
“和月小樓,老包廂,速來喝酒。”
四年前,和月小樓是傅深酒和霍梔常去小聚的地方。
而“速來喝酒”也完完全全就是霍梔的調調。
深酒看了眼面前的寫字樓,給傅玄野打了個電話、簡短說了幾句後就重新系上了安全帶。
剛好,她現在的心情也不怎麼好。霍梔叫她去喝酒,她即便是不能喝,也可以去沾一點。
深酒驅車趕到和月小樓的時候,站在前臺的老闆娘臉上閃過一剎那的詫異,但她隨即迎了出來,在深酒的要求下將她帶進了走廊盡頭最清靜的那間包廂。
深酒進入包廂以後,才發現裝飾性的屏風旁站著一個容貌陌生的女人。
當即,深酒就往門的方向退了幾步,戒備地看著那個女人。看著有些眼熟,但深酒一時想不起。
陌生女人的吊梢眼眨了又眨,雙手背在身後站成女保鏢的姿態,“傅小姐,您來了。”
深酒微微愣了下,隨即她溫淡一笑,“不好意思,我走錯房間了。”
言罷,深酒轉身便走。
吊梢眼女人捏了捏手裡的藥瓶,想了一下才抬步跟上傅深酒。
左手已經摸上門把手的深酒突然轉過頭來,斂眸盯著那女人看。
吊梢眼的小王卻一改平常的懦弱又尖酸的模樣,很淡然地朝傅深酒笑,“傅小姐,現在還不到走的時候。”
這個女人處處都透露著古怪。
深酒只是覺得這個女人眼熟,一時又想不起來,便不再管她,拉開門把手就準備出去。
“傅小姐,別來無恙。”雕花木門被拉開的時候,一道男音立時撞進深酒的耳朵。
門口的男人逆光而站、深酒雖然看不清他的面容,但一顆心莫名就狂跳了下。
指尖掐進掌心,深酒暗吸了口氣,隨即揚起笑臉跟對方笑了笑,就準備側身走出包廂。
男人卻在同時往包廂裡跨了一步。
深酒被他硬生生地一撞,朝後退了數步才穩住重心。
將包廂門關上後,男人緩步走向深酒。
在這個夏季,這個男人穿著簡單的白色T恤、破洞牛仔長褲,但臉上卻戴著黑色的口罩、黑色的鴨舌帽。
因為包廂裡沒有開燈,深酒甚至連他唯一裸露的眼睛都看不太清楚。
男人慢悠悠地走向木製長椅,坐下後將左臂展開搭在靠背上,看著傅深酒用下巴劃了劃自己身旁的空位,邀請她,“傅小姐,過來坐啊,別客氣。”
深酒還保持著最後的鎮定,她什麼也不說,重新走向包廂門,將門拉開想要離開。
包廂門雖然是被拉開了,但門口不知何時已經站了兩個彪形大漢。
深酒還想再多看看外面的情形,兩個彪形大漢卻將門重新帶上了。
包廂裡,又陷入一片昏暗。
而那個坐在長椅上的男人的氣息,卻格外清晰地響在深酒耳邊。
傅深酒隱約覺得這個男人熟悉,何況這個男人最開始也跟她說了“別來無恙”。
看著站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