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後,深酒自覺自己的身體已經在他強勢的進攻下軟得一塌糊塗後,這才強行擾亂了他的興致。
“別鬧,再不出去就來不及了。”深酒推開他,繼續穿鞋。
鞋子卻被男人的大掌一把奪過。
“薄書硯!”深酒嗔他,準備去搶鞋子,視線卻被定住。
薄書硯穿著黑色的開襟絲質睡袍,他將睡袍穿得鬆鬆垮垮,連腰間那根唯一作為連繫作用的繫帶也都是鬆鬆垮垮的,露出他精實分明的肌理……風光一片大好。
因為傅深酒幾乎沒怎麼見過薄書硯剛睡醒的樣子,所以也並未見過他這樣慵懶隨性的調調,一時看得有些呆了。
薄書硯將傅深酒的鞋子仍放在一邊,抬臂將傅深酒勾進懷中,將自己的汽息鼻1息全都埋進她的頸窩裡,“要去哪兒了?”
深酒哪裡受得了他這樣,身子一矮就從他懷中縮了出來,往後退了好幾步才說道,“我出去買些食材回來,你好不容易休息,趕緊回去補覺。”
薄書硯完全不聽話,抬步就又要人侵,深酒嚇得連忙道,“別。這大早上的要是被你折騰一次,我今天一天都別想下床了。”
說完這句話,深酒的臉蛋兒瞬間就紅了。
薄書硯深凝了她一眼,“等著我,我和你一起去。”
“你……”深酒心疼他,正想拒絕,薄書硯卻給了她一個警告的眼神,深酒便不再說什麼,站在門口等他。
薄書硯收拾得很快,十幾分鍾後已經換了一套衣服出來了。
兩個人一前一後,便直奔車庫而去。
但是兩人還在去往生活超市的路上,許綰輕的電話就再一次打了過來。
薄書硯沉默了一下,還是滑了接聽。
“書硯,你快過來。奶奶她……”許綰輕的話就說了這麼多,然後戛然而止。
薄書硯看著結束通話的電話,想了下回撥了過去,但是提示對方已關機。
他擰眉想了下,直接撥打了薄老太太主治醫生辦公室的電話,依然是無人接聽。
看著薄書硯漸漸凝重起來的神色,深酒提議道,“我們去醫院吧。”
薄書硯咬了咬牙根,最後還是調轉了車頭,直奔醫院而去。
……
醫院。
許綰輕動作輕緩地將薄奶奶從床上扶起來,並貼心地在她背後墊了一個枕頭。
“奶奶,您可嚇死我了。”許綰輕一副驚嚇過度的表情,“剛才我叫了您好幾聲,您都沒反應。我還以為……”
薄奶奶憐愛地在許綰輕手背上拍了拍,“是我睡得太沉,讓你擔心了。”
許綰輕溫柔一笑,圈著薄奶奶的脖子輕聲細語道,“只要奶奶沒事,我就放心了。”
視線一晃,許綰輕看到還站在病房裡的主治醫生和幾個護士,連忙站起身來,“抱歉,是我太緊張了,讓你們也跟著受驚了。”
沒等醫生說話,薄奶奶就率先出了聲,“趙教授,您也別怪我輕輕,她呀,這是太緊張我這個老婆子了,才這樣興師動眾的。”
趙教授點點頭,“薄老太太您好福氣。”
薄老太太一聽這話,笑得合不攏嘴,“確實是好福氣,輕輕可是中央許首長家的千金呢,卻對我這個糟老婆子這麼盡心盡力。我呀,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喲!”
趙教授點點頭,轉身往外走了幾步後又頓住腳步,對許綰輕道,“對了許小姐,聽神經科的王教授說,你又出現了神經衰弱的情況,我建議你最好抽時間好好做個檢查,以免更加嚴重。”
許綰輕下意識地看了眼薄奶奶,這才朝趙教授走了幾步,輕聲道,“我知道了,謝謝趙教授。”
薄奶奶一聽這話,急得從床上走了下來,“怎麼回事?輕輕怎麼了?”
“哦,目前沒什麼大問題。”趙教授對薄老太太道,“許小姐最近大概優思過度、或者是受到了什麼重大的刺激,才使得舊病有復發的跡象。許小姐平時一定想開一些,不要想太多,將養好身體才是王道,不要……”
許綰輕打斷他的話,“趙教授,我會抽時間去檢查的,今天就先到這兒吧。”
趙教授也不再多言,帶著一眾護士出了病房。
薄奶奶連忙拉住許綰輕的手,問這問那。許綰輕卻只是抿著唇沉默,什麼也不肯說。
薄奶奶越發疑心,最後一拍大腿才猛然想到什麼,“是不是書硯又讓你受委屈了?”
“奶奶,不是他……”許綰輕將話說了一半,卻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