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那奶奶您當時怎麼不追問一下呢?我也很想知道四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以至於傅深酒她要竟想置我於死地……”
話說到這裡,許綰輕的神色黯淡了下去。
但薄奶奶卻並沒像往常那樣立即安慰許綰輕,而是嘆了口氣,“我記得在這幾年裡,硯硯那孩子有好幾次都想要找說小酒那孩子的事情,都被我找藉口推掉了。難道四年前的事情真的另有隱情?”
許綰輕被薄奶奶看著,只得繼續維持勉強又不達眼底的笑意,卻聰明得什麼也不說。
薄奶奶捉住許綰輕的手,又嘆了口氣,“輕輕,小酒那孩子我也是相處過幾年的,雖然她對我不像你對我這麼盡心盡意,但我看得出來,她也不是那種壞得透頂的孩子。說不定當年的事情,真有什麼誤會也不一……”
“奶奶,我知道我現在的身份住在薄家很不妥當,會給薄家招來閒言碎語,如果您現在已經覺得我多餘了,我馬上就可以離開雁城。但是當年的事情,我受到的傷害是真真確確的,當時有所有雁城的媒體為證,並不是我瞎編亂造,我……”許綰輕說不下去了,眼淚突然就掉下來。
薄奶奶急得不行,手忙腳亂地去給許綰輕擦眼淚,“好孩子,是奶奶不好是奶奶不好,你快別哭了!”
許綰輕哪裡肯聽,捂著嘴就跑進了衛生間,並且將們給反鎖了。
薄奶奶赤著腳追過來,站在門外邊好言好語地哄了好一會兒,許綰輕才紅著一雙眼睛出來。
她一把抱住薄奶奶,嗚嗚地哭了好一會兒才停住。
“奶奶,對不起,我只是一時沒忍住。”許綰輕說著,從薄奶奶懷裡退出來,轉身往窗戶前的桌子走去,“您躺著吧,我給您洗水果吃。”
薄奶奶連連應著,卻還是躬著身子跟在許綰輕身邊,像個怕被離棄的孩子那樣小心翼翼。
……
外科的王教授本來是想簡單處理一下傅深酒腳背上的輕微割傷的,但在薄書硯的一再威脅下,王教授最後只得將傅深酒的腳給包成了一個大粽子。
傅深酒坐在床上,看了眼自己的腳,又看了眼自己那秀氣的綁帶涼鞋,有些哭笑不得地看著一臉嚴肅的薄書硯,“我記得四年前我撞玻璃那次也是這樣,本來是小傷,卻被你當成很嚴重的疾病,把我裡裡外外都給檢查了一遍。”
“四年前那次你淋了雨,本該仔細檢查。”薄書硯蹲下身,一邊親自檢查傅深酒那綁著紗布的腳,一邊語調沉緩地繼續道,“我諮詢過醫生,你生梵梵的時候元氣大傷,現在的身體底子已經大不如從前,所以即便是像今天這樣的小傷,我也不允許你大意對待。”
深酒疑惑地看著他,“我記得我和你重逢以後,我並沒有去檢查過身體,也沒有去看過醫生,你是從哪兒知道這些的?”
薄書硯沉默。
深酒偏頭去看他,“話都說到這兒了,你還沉默,是想製造家庭矛盾麼,嗯?”
這樣太過通俗化、真實化的語言,讓薄書硯忍俊不禁。
“家庭矛盾?”他笑著抬起頭,定定地凝著傅深酒的臉蛋,像是恨不得將她吸進眼睛裡去似得,“和你重逢以後,我順利地找到了你當年生產的醫院,將你懷孕到生產期間的所有資料都燒錄了一份,帶了回來。”
“……”深酒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他,“薄書硯,你真傻,這麼做根本沒什麼意義。”
“是否有意義由我自己來判斷。”薄書硯傾身將她抱了起來,闊步往門外走,“我只知道有一次你在公園陪梵梵完,被樹枝劃傷後又被細菌感染,還因此住了幾天院。所以這次你即便是傷了分毫,我也絕不掉以輕心。”
深酒的嘴巴不自覺地長大,好半會兒才結結巴巴地道,“薄……薄書硯,你太可怕了,連這個你都知道?”
薄書硯停在電梯口,有經過的護士立馬過來替他摁了向下的按鍵。
經過護士的這一插曲,本來進行得很順暢的聊天就戛然而止,薄書硯再沒開口。
深酒本想再問其中的細節的時候,她放在薄書硯西褲口袋裡的手機響了起來。
薄書硯在深酒的要求下將她放到他的雙腳上站穩以後,深酒從他的褲袋裡摸出手機。
螢幕上是一串陌生號碼,深酒想了一下還是滑了接聽。
“在哪兒?”電話的那邊的聲音冰冷無溫。
深酒的眼眸也冷冷斂起,“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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