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永遠錯失她。
世人都只知道四年前薄書硯大病過一場,可沒人知道薄書硯的病至今未曾被治癒。
喉結艱澀地滾了滾,薄書硯將薄唇抵在她耳廓處,啞聲,“我久居高位,倒是很久沒有聽過真話了。蘇小姐既然成為這個例外,我自當也破例縱容一次。”
蘇錦程垂眸,笑,“這個榮幸我可承受不起,薄總就當方才是我僭越了吧。”
見她笑,薄書硯也毫不自知地勾了唇角,僵住的那隻手依然落在她的下頜,不過沒有用力,大拇指指腹在遊走。
“另外,蘇小姐對待陌生男人一向都這麼多話麼?”他的氣息隱忍著噴薄,嗓音似在蠱惑,“這個習慣可不怎麼好,我不喜歡。”
蘇錦程心口一震,抿緊了唇。
眼看著電梯門就要關上,蘇錦程動了動被他鉗制住的手腕,“薄總,請您把手鬆開好嗎?我真的很痛。”
薄書硯稍稍撤身,眯眸盯著她,等電梯門徹底合上以後,握在她手腕的五指才微微鬆了些力道,卻仍舊是緊握的狀態。
“蘇小姐,幾樓?”薄書硯帶著鋼表的手抬起,修長白皙的指停在按鍵前,問她。
心臟一記猛跳,蘇錦程突然就想到了還在生日宴會廳的薄景梵。
如果……
這個想法讓蘇錦程的呼吸都滯了滯,默了下才平穩了氣息,並不直接回答,只溫溫軟軟的笑,“薄總的好奇心還蠻重的。”
薄書硯鳳眸微眯,默看了她一眼忽然幾不可察地勾了勾唇角,然後指尖落在了“18”的按鈕上。
那一瞬,蘇錦程微微蜷握的指尖都狠顫了顫。
她略略頓了下,這才抬手,按了“3”。
電梯很快到達3樓,蘇錦程抬步便下了電梯。
薄書硯凝著她很快消失在電梯口的背影,一雙鳳眸倏然眯緊。
……
蘇錦程下了電梯以後,從樓梯快速到了1樓,然後就給蘇老師打了電話。
沒曾想,蘇老師和梵梵就在1樓。
“梵梵陪茜茜切完蛋糕以後,就讓我帶著他來找你。”蘇老師的語氣裡滿是寵溺與憐愛,“小傢伙嘴上不說,可我看得出來,很擔心你吶!”
心裡漣起一股子暖意,蘇錦程握著手機柔聲而抱歉地問蘇老師,“真的很不好意思,蘇老師,給您添麻煩了。”
“嗨,小蘇,你跟我說這話不就見外了?”蘇老師將腿上坐著的梵梵又往懷裡按了按,“能照顧梵梵,我不知道多開心!”
默了下,蘇錦程抬步往門外走,“蘇老師,你和梵梵現在在哪兒?我過來找你們。”
“在我車上呢。我和梵梵找了你好一會兒,我見梵梵累了,便帶著他來車上休息一會兒。對了,小蘇,你事情處理好了嗎?我剛才打了幾個電話給你,你都不接。”
“我剛才……”
抿抿唇,蘇錦程沒有說下去,不過倒是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如果說今晚她和薄書硯的見面是有人刻意而為……
“蘇老師,我今晚還有點重要的事情沒處理,能麻煩你先幫我把梵梵帶回家麼?”
“可以!當然可以!”蘇老師的聲音立馬拔高,“你去忙你的吧,梵梵有我呢!”
蘇老師年輕的時候戀愛太多,吃了很多事後藥,導致內分泌完全崩亂,已經失去生育能力,所以把感情全都寄託在梵梵身上。
現下聽蘇錦程這樣說,她當然立馬就應下了,生怕蘇錦程反悔似得。
抬手摁著額頭,蘇錦程想象了下薄景梵的小模樣,心下不忍,但……沒辦法。
結束了和蘇老師的通話,蘇錦程翻看手機,果然看到好幾通未接來電。
她竟然……一點都沒察覺到。
握著手機沉吟了下,蘇錦程又給薄淵爵打了個電話。
薄淵爵這才滑了接聽,聲音裡透滿了疲憊。
蘇錦程幾乎是立刻察覺出不對勁的,不為別的,就為薄淵爵答應過的事情,從沒有失約過,更何況是答應過梵梵的。
“薄大哥,有什麼事情請不要瞞著我好嗎?你知道我的,瞞著我只會讓結果變得更糟糕。”因為緊張,蘇錦程雙手握著手機,沒有再往前走。
這邊,立在圓柱後面的約翰和Kevin,只得靜靜等著。
薄淵爵知道蘇錦程的脾性,況且蘇玄野的事情,她有權利知道,所以猶豫了下便實話實說了。
“玄野在路上昏倒了,被人送進醫院。你們剛剛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