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反射地就做出了對抗反應……
眼看著那輛紅色跑車就要撞上去,薄書硯猛踩油門,也對準那輛紅色跑車撞了過去!
“砰”地一聲巨響過後,黑色Lincoln和紅色跑車的車頭都被這強烈的撞擊摧得稀爛,兩輛車的發動機聲音也漸次熄滅下去。
被巨大的撞擊力震得一陣頭暈目眩的薄書硯閉著眼睛緩了好一會兒,才再度挑開鳳眸,瞥了眼旁邊那兩個“神色幽寒多過驚慌”的男人,薄書硯慢條斯理地解開安全帶,準備下車走人。
看見薄書硯從車子裡出來,薄淵爵的眸色立時就變得晦暗不明,垂在身側的拳頭卻是越捏越緊。
而薄書硯卻根本沒看他,捏著手機轉身就要離開。
“薄三公子。”薄淵爵向前走了一步,叫住了他。
垂頸而立的薄書硯,神色間劃過不耐,卻並沒有轉過身。
薄淵爵在葉清臣肩上拍了拍,然後抬步想要朝薄書硯走過來。
就在這短短的間隙,誰也沒注意到那輛已然被撞得沒有模樣的紅色跑車已經退出去好一段距離。
等薄書硯和薄淵爵聽到引擎發動的聲音而轉眸去看時,紅色跑車已經再度朝葉清臣的方向,捲土重來了。
薄淵爵幾乎想也未想,長腿緊邁的時候,身子已然飛撲過去。
葉清臣被推倒在地而發出一聲悶響的時候,那輛紅色跑車因為碾過什麼東西而顛簸了一下後,驟然停了下來。
“薄淵爵!”還躺在地上的葉清臣一聲暴喝,連滾帶爬地朝紅色跑車的車輪而去。
緊接著,紅色跑車的車門被推開,亂髮翻飛的紀深黛看了眼地面上的情況,踉蹌著走了兩步,最後猛然跌跪在地。
看著紅色跑車車輪底下的那隻皮鞋,一股涼氣從腳心直躥到腦門,薄書硯咬緊牙根默了好一會兒,才想起要拿手機撥急救電話。
……
祁宣開著車來接薄書硯的時候,薄淵爵已經被救護車帶走了。
“老大,走吧。”祁宣將車門拉開,催促薄書硯。
垂頸而立的薄書硯舉起指間夾著的那根菸,喂進嘴裡狠吸了口後,這才抬步,坐進了後座。
祁宣鮮少看到薄書硯這樣情緒外露的狀態,一路上都沒怎麼敢說話。
直到薄書硯主動開口問他,“情況怎麼樣了?”
喉頭滑動了下,祁宣舔了舔唇,“腰以下,全廢。”
猛然閉上眼睛,薄書硯後靠進座椅裡,好久都沒有再說話。
握在方向盤上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祁宣撇嘴嘆道,“聽說是紀深黛為了把薄淵爵弄去英國,讓自己的老子把薄淵爵的老孃給搞了過去,她本以為可以藉此要挾薄淵爵的。”
“結果哪想到,薄淵爵身邊的那個葉清臣是個狠角色,雖然付出了不小的代價,但愣是突破了紀深黛他老子的重重關卡,將薄淵爵的老孃給弄了回來。然後,薄淵爵就回到了Q市……”
“接下來就是紀深黛撞見薄淵爵又來找咱們嫂子,這才臨時起意,將所有的怨憤全部歸咎到葉清臣身上,準備撞死他,哪知道……”
“這整件事情,就到此為止了。”薄書硯突然出聲,嗓音沙啞。
祁宣透過後視鏡看了眼薄書硯,聳了聳肩,“我倒是無所謂!可是老大,這種事情最好不要隱瞞,否則日後被嫂子她知道了,很麻煩。”
“我說封鎖訊息,不許她知道。”薄書硯坐起身,一字一句道,“需要我再重複一遍?”
“咳咳,那個……當然不用哈哈哈!”祁宣乾笑了兩聲,透過後視鏡看到薄書硯那雙眼睛後,腦袋裡所有的東西頓時偃旗息鼓。
車子在馬路上又行駛了好長一段距離,祁宣最終沒憋住。
他解開最上面那顆襯衫紐扣,“不過我總覺得這事兒有點缺德,畢竟薄淵爵是嫂子的救命恩……”
“祁宣。”薄書硯語氣淡淡地叫了他一聲。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多大點兒事你說是不是?”祁宣將車拐進停車區域,咧嘴一笑,“老大您就放一千二百個心,我保證將這條訊息封得死死的!讓嫂子一輩子都矇在鼓裡!怎麼樣?”
薄書硯的神思有些飄,到後面只是斂眸看著車窗外快速閃退的物象,薄唇繃成鐵線。
……
機場裡,傅深酒和傅玄野各自沉默地坐著。
兩人,已經有近三個小時沒有過任何交流了。
傅深酒看了眼時間,還是主動走到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