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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說,你牴觸單獨和我呆在一起?”薄書硯打破沉默,周身隱有寒氣。
長睫狠顫了下,傅深酒不意薄書硯會突然這樣說。
但,他確實是說對了。
“我們去咖啡廳談,好嗎?”傅深酒沒有直接回答他,只是態度溫軟的詢問。
“不好。”薄書硯直截了當地拒絕了她。
“……”傅深酒噎了下,繼而語調冷了下去,“那我們乾脆就在這裡談吧。”
言罷,傅深酒的脊樑骨就猛地躥上一股子惡寒。
她不自覺地抬眸去看他,果然就對上了他毫不掩飾的玄寒眸光。
下一瞬,她錯開視線。
薄書硯卻始終一瞬不瞬地眯著她,就那麼靜默地眯著她。
“傅深酒,和我單獨相處這樣簡單的事情都做不到嗎?”他寡淡的聲線裹上森寒的冰,直指人心。
傅深酒沉默。
其實也不是這樣。
只不過她覺得,既然是交易,那就該有交易的樣子。
總不能還是像四年前那樣,平白地動了心、繼而受傷害。
如果重蹈覆轍,她恐怕再也沒那麼好運,還可以活過來。
所以戒備,所以迴避。
但這些,傅深酒沒有說。
她只是沉默。
縱然再愛,作為男人、特別是像薄書硯這樣的男人,到底是還有無法摒棄的自我驕傲存在,哪怕這種驕傲只會促使表面上的逞強。
所以薄書硯說,“既然你答應做回薄太太,你又瞭解我的行事作風,你就應該有準備。我忍了四年,沒有立即讓你跟我在床·上做深度交流,已經是縱容你了。”
頓了下,薄書硯終是不忍心再同她一樣說狠話,勾唇道,“你前兩天不是說要給你時間適應嗎?我這是在為你創造機會,你應該珍惜,而不是逃避。”
眉尾狠抽了抽,傅深酒被震撼到了。
所以,在她答應做回薄太太以後,薄書硯的真面目暴露出來,就是這樣的嗎?
她怎麼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
要不是因為得跟他好好商量一下薄景梵和戀戀的事情,她真想轉頭就離開。
受過的傷害,沒辦法忘掉的。
所以,傅深酒時刻在劃清界限。即便只是心理上的、感情上的。
“薄總,我也記得我當時說過,我和你之間只是交易,一如四年前那樣……”
“恩。”薄書硯摁了電梯樓層,掐斷她的話後將薄唇垂放到她耳邊,“只不過,現在你的條件變多了,所以我們的次數也該增加。”
他說這些話的時候,神色依舊淡寡,公事公辦的語氣,不參雜任何的感情。
但……總有哪兒是不對的。
而且,增加次數是幾個意思?
不等傅深酒作出回應,他再度寡然開口,疏淡她於千里之外的模樣,“既然你要做交易,那我們就談交易。”
之前明明是她傅深酒一再疏離兩人的關係、處處表明界限。但現在,薄書硯突然也變成這樣,她就覺得……有點怪。
其實這樣正合她意,但男人的轉變太快了……
抿了抿唇,傅深酒還是笑,“這樣最好。”
“不過……”薄書硯垂眸凝著她,眸光深濃難懂。
心臟突突地跳了幾下,傅深酒戒備地看著他,“不過什麼?”
幾不可察地勾了唇角,薄書硯移走視線,“以後你會知道的。”
嚥了咽喉頭,傅深酒的感覺越發地不好了。
就在兩人一言一語地往裡走的時候,長慶酒店大門口,一輛黑色的邁·巴·赫緩緩滑停,一身正裝的薄淵爵從後座下來,疾步往酒店裡面而來。
……
套房內。
遞了杯白開水給傅深酒,薄書硯在她身邊坐下來。
傅深酒下意識地想往旁邊挪一挪,但最後莫名就放棄了。
旁邊坐著的男人的存在感太過強烈,傅深酒喝了口水才盯著地面開口,“沈女士讓我明天和她搭同一班飛機回雁城……以薄太太的身份。”
薄書硯沒有說話,神情也沒有任何變化。
“我那天也跟你說過,梵梵和戀戀的存在、我不希望再被雁城的任何一個人知道。所以……”傅深酒沒有說下去,轉眸去看薄書硯。
薄書硯的眸色晦澀得厲害,“她讓你跟她一起回去你就跟她一起回去?你是不是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