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麼?!在這雁城,除了薄書硯……”咬了咬牙根,林苡賢沒有說下去,“薄書硯已經出國了,現在她就是叫破天,也沒人會來救她!”
寧唯將這破敗腐臭的屋子掃視了一圈,抱著胳膊道,“可是電視劇裡一般都是這麼演的。我們要是再拖延下去,說不定就會出現變數。”
林苡賢臉上全是不甘的神情,但她猶豫了下最終還是往後退了數步,“叫他們出來,先讓她常常被男女倫女乾的滋味,再讓她吞兩顆燒紅的小炭……哈哈哈哈……”
寧唯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連忙朝一間房門緊閉的屋子走去,哆哆嗦嗦地掏出鑰匙,準備放出那一群提前被灌了烈藥的男女。
而同時,林苡賢走到傅深酒面前,一手捏著她的下巴,一隻手高高揚起又落下,接連在傅深酒臉上扇了數掌。
傅深酒一直咬著牙,一聲不吭。
意識,一下子就回到了四年前在海船上的時候。那時候,她僥倖能夠透過跳海來保全自己的清白。
如今呢?
也不知道咬舌自盡行不行得通。
心裡這樣絕望地想著,傅深酒輕笑出聲。
林苡賢警惕地退了一步,將傅深酒看了好一會後才發出刺耳難聽的笑聲,突然提起另外一個話題,“傅深酒,你知道你們傅家當年為什麼跨得那麼快嗎?你知道你弟弟腿上那致命的幾刀到底是誰砍的嗎?”
“你說什麼!”傅深酒猛然抬起頭,眼眶痘印憤怒而呲得生疼。
“都是因為你,傅深酒你知道嗎,傅家和傅玄野所遭受的一切,都是因為你!”林苡賢知道傅深酒的軟肋,她就是看不慣傅深酒到現在還一副淡然的樣子,所以她要刺激她,讓她失控。
年少的記憶一下子湧回來,那些悲傷而又痛苦的記憶,讓傅深酒頭疼欲裂。
胸口劇烈地起伏了下,傅深酒已經有些失控,“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要這麼恨我?嗯?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林苡賢又發出那種“嚯嚯嚯”地笑聲,像是暗夜裡在吃腐肉的烏鴉發出的低鳴。
“因為我恨你啊,恨你比我漂亮,恨你比我受歡迎,恨你霸佔了蕭鄴森!”林苡賢怒到極點,躬著身子朝傅深酒走了一步,“這些都不是最關鍵的,你知道最關鍵的是什麼嗎?”
說到這裡,林苡賢痛苦地抓了下自己的頭髮,“高中的時候,我們明明是最好的朋友,我把你當做最好的朋友,你也把我當作最好的朋友,多好啊!我把我全部的友情都給了你,可是上了大學以後,你卻變心了!你天天和明宋那個賤1人待在一起,你主動來找我的次數越來越少!”
“你知道那段時間我有多難受嗎?我看著你和明宋越來越好,可我卻總是一個人!我無數次嘗試著要挽回你,我對你那麼好,那麼好!可是呢……你看不到!”
聽到這些,傅深酒不可思議地看著林苡賢,“林苡賢,當初我為什麼疏遠你,難道你真的不知道原因嗎?大學四年,我作為年級第一,從沒有得到過任何榮譽稱號或者獎學金,你不覺得奇怪嗎?”
“對!那都是我做的!”林苡賢又往後退了一步,“我就是看不慣你,看不慣你比我好!我希望你永遠都只是我的小跟班!我不允許你在任何一方面比我好!”
“……”傅深酒偏過頭,突然就不想再說話。
跟這樣的人,有什麼好說。
“林小姐……”在這短暫的靜默中,司機瞅著機會,喊了一聲。
林苡賢猛地轉過頭,司機登時被嚇得退了好幾步。
司機猶豫了下,還是指了指寧唯剛才所去的那個方向,“她去了這麼久了,怎麼還不回來?要不我去看看?”
“別想給我開溜,否則你兒子的的命跟子可就……”林苡賢抱臂朝那司機走了幾步,笑。
司機的身體立時抖了抖,說了句“絕對不敢”後就往寧唯之前去的那個房間走了。
細想了下林苡賢剛才威脅司機的那句話,傅深酒心裡頓時一陣惡寒。
她傅深酒的昔日好友,已經被嫉妒的惡魔吞噬了靈魂,變成了可怖的劊子手。
嫉妒本是這世界上最無用的東西,卻總能讓好些人矇蔽心智,傷人傷己。
“看在我們這多麼多年的情分上,我一定不會讓你死的。”林苡賢用鐵鉗夾了一塊燒紅的碳,緩步靠近傅深酒,“既然四年前你沒去成非洲,我這次就給你換個地方。不過呢,在這之前,我還準備了很多驚喜給你。比如說,這塊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