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淵爵扯唇輕笑了聲,原本硬挺的身子像是陡然失了力氣,他往後退了一步,將自己整個人靠在電梯井壁上,像是陷入了一種空茫的自我世界。
“我在二十幾歲的時候愛上她,我以為我可以忘記她。但我失敗了,所以四年前我回到雁城,企圖將她奪回身邊。”
“後來,我成功了。我將她帶去英國,將她捆在自己身邊,我想要她的心,想要她的愛情……”
“但是,我給她的除了更深的傷害和無窮無盡的愧疚感,其實什麼也沒能給她。”
“她四年前被人綁到海船上,其實我從一開始便知情……但我為了讓她徹底依賴我感激我,所以打算在最後一刻再出現,去救她……但我沒想到,我沒想到她性子那麼烈,她居然……”
薄淵爵痛苦地閉上眼睛,似是不忍再回憶。
良久後他才再度開口,“傅深酒,她,從四年前開始,就再也沒有真正快樂過…後來她因為長期心情抑鬱,在生產那天因為難產差點……差點死掉…而這些,都是因為我的私心!都特麼的是因為……唔!”
那隱忍了太久的一拳,狠狠地砸在薄淵爵的臉上,薄書硯猩紅的眼眶、因為薄淵爵陳述的這一段往事而溢位水汽!
那晶瑩的水汽映照著他血紅的眼眶,似乎是要砸出血淚來!
想到傅深酒的遭遇……他疼得喘不過氣來了!
被打得跌坐在地的薄淵爵低低地笑出來,他指著自己的腦袋,不斷地對薄書硯說,“來,照著這裡來!”
薄書硯方才的那一拳太過用力,加上心臟翻絞出劇痛,他的身體躬著,整個人由於失去重心而往後踉蹌了幾步,一個沒站穩,他也跌坐在地。
眼眶中猩紅的水汽終於凝聚成珠,滑落出來……
………題外話………在此感謝:(18661886299)的1顆鑽石和1朵鮮花!(13627603858)的1朵鮮花!愛你們!一萬年!(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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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137一個不願交付心卻願交付身體的女人,是在出賣靈魂。
薄書硯方才的那一拳太過用力,加之心臟翻攪劇痛,他的身體躬著,整個人由於失去重心而往後踉蹌了幾步,一個沒站穩,他也跌坐在地。
眼眶中猩紅的水汽終於凝聚成珠,滑落出來…攖…
他閉上眼睛靠在電梯井壁上,曲起的長腿上搭著的那隻手,因為太過用力,肌肉都繃成凸起的條狀。
薄淵爵所說的、屬於傅深酒的那四年,他一點都沒參與到,他不知道傅深酒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到底經歷了什麼,他無法想象,也根本不敢去想象。
只是,四年前傅深酒縱身躍入深海的那一幕,在這一刻一遍又一遍地閃現出來。
那一幕場景帶給他的痛苦,並沒有隨著時間的推移而變淡,反而越發地深濃、像是一場無望的疾病,每想起一次,就在骨血之中烙印得更深。
他多想問問薄淵爵,當初究竟是憑著怎樣的心態才能無動於衷地看著傅深酒一路被帶到海船上、傅深酒在船上究竟又是經歷了怎樣的絕望才被迫跳海……
可他是薄書硯,他怎會問這些問題。
其實歸根結底,傅深酒所受的這些苦難,最初都源於他薄書硯。
如果當時在君至酒店他沒有猶豫、沒有去追許綰輕,而是握住了傅深酒的手,那麼也許,後面所有的事情都不會發生…償…
電梯裡的兩個男人、平日裡叱吒風雲、眾星捧月般的兩個男人,陷入各自的愧悔中,形神狼狽。
“四年前,葉清臣一早便得到訊息,知道有人在蓄謀、要找機會將阿酒帶上漁船,隨便賣到非洲的某一個國家……”
薄淵爵似乎有些說不下去,但他指尖顫抖著從口袋裡摸了一根菸出來,點燃後狠狠吸了幾口後又得以繼續。
明明是不好的回憶,但他偏偏執拗著要說完。像是一種病態。為了折磨自己、也為了折磨薄書硯。
“四年前那一天,我躲在君至酒店大廳的角落裡,親眼目睹了阿酒被眾人誤解、而你卻追著另外一個女人出去的全過程。然後,我看見阿酒失魂落魄地走出了君至……”
“然後我一直跟著她,一直跟著她……在那一段路上,我曾有無數個瞬間想出現在她面前,將她擁入懷中……可是我知道我不能,因為時機還不夠。所以我一直等一直等,眼看著兩個男人將她帶上一輛車、後來又帶上海船……我還是一直按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