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尊雕像杵在門口,祁宣啥也做不了,只得試探性地叫了他一聲。
薄書硯眯眸看了他一眼,唇片兒動了動,還是……沒開口。
祁宣抓了抓頭髮,想發飆又不敢。
“在我的記憶裡……”薄書硯的聲音壓低得很刻意,所以有些微啞,“你似乎很瞭解女人?”
聞言,祁宣表情驚悚地看著薄書硯。
薄書硯這個不食人間煙火的雕像,問這種問題是要鬧哪樣?!
愣了好半晌,他才驚疑地伸出手去,想要去摸一摸薄書硯的額頭,看是不是發燙。但他的手才伸到一半,就被薄書硯一個淡淡的掃視給嚇退了回去。
“等一下!”祁宣舉起雙手,在浴室裡轉了一圈,勉強消化掉薄書硯剛才的話。
他叉著腰想了下,桃花眼亮了亮,偏頭很欠揍地問薄書硯,“和嫂子吵架了?”
鳳眸突地眯了眯,在薄書硯抬眸來看他的時候,他已然蹦出了好幾步遠。
薄書硯倒沒怎樣,只是靜待著他的下文。
祁宣從未見過薄書硯求人,於是拿捏了下,道,“老大,不如等我洗完澡,我再慢慢和你說?”
他本意也就是想挑釁一下薄書硯的權威,開個玩笑氣氣他。哪知道,薄書硯只沉默了下,居然……答應了!還……還替他將浴室門關上了!
祁宣的脊椎骨都打了個寒顫,匆匆忙忙洗了澡,就趕緊出去“伺候”了。
……
那天,薄書硯離開以後,傅深酒並沒有住院,也立即離開了。
本想直接去薄家老宅接薄景梵和戀戀,但她想了想後還是決定先回家。
卻不曾想,薄景梵和戀戀早已被送回家了。
一問之下才知道,是薄淵爵親自去老宅接了他倆,連同她那天落在民政局的包包一起送回到她的小公寓的。
當時心裡也有過很多感慨,但那幾天發生的事情太多,又遇到了故人,傅深酒乾脆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趁著那有空,按照戀戀媽媽給的地址和鑰匙,去別墅裡轉了一圈。
說是別墅,其實就是Q市雲渡區中心位置的一個小區裡的洋房。
傅深酒轉了一圈,按照已有的資訊找到了那套位於一樓的、帶著小花園的洋房。
小花園的鐵門緊閉,但還是可以清楚地看到,小花園裡的花草是經過精心修整的。
那封信上也說,這套洋房每天都會有人過來打掃。
在大門口站了良久,傅深酒才拿出鑰匙,穿過小花園進入房間內部,轉了一圈最後又回到客廳的時候,她整個人有些恍然。
三年前,Q市還不是旅遊城市,很多地方都才剛剛開始開發。而這套房所在的小區在當時其實並不是一個好位置,所以房價較低。但饒是如此,同樣心灰意冷的兩個女人本想各自買一套房子,可最後迫於金錢壓力合力才買起了這一套。
只不過當時傅深酒在英國不得脫身,所以她並沒有參與看房、購房和裝修的過程。
後來她執意回到Q市,陰差陽錯也沒有住進這套房子。
今天,是她第一次來這裡。
戀戀媽媽把它打理得很好。只是,她自己卻不在。
斂了斂心神,傅深酒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這才略顯匆忙地出了門,坐車往幼兒園去了。
好在,洋房所在的位置離幼兒園倒是比她租住的小公寓更近,她攔了一輛計程車,不過十分鐘就到了幼兒園門口。
她還沒下車,一眼就看到了掩在一對家長中間、那個格外出挑的男人。
彼時,蘇老師正牽著梵梵和戀戀站在他面前,仰頭跟他說著什麼。
想起那天在醫院兩人不歡而散的場景,傅深酒斂了斂眸,付了車資後慢吞吞地朝那邊走過去。
她實在不想再跟他起任何衝突,累。
好在一直在往馬路邊望的薄景梵率先發現了傅深酒,一雙圓圓的眼睛亮了亮後,他仰頭跟蘇老師說了句什麼,然後就去牽過戀戀的手,朝傅深酒跑過來。
蘇老師和薄書硯也同時將視線移了過來。
傅深酒滿眼都是兩個小傢伙,隔著老遠的距離就蹲下身子,朝他們展開了手臂。
戀戀大叫了一聲“酒娘”,肉球似地砸進傅深酒懷裡,梵梵雖然難掩眉眼間的喜悅,但仍是隻酷酷地圈了圈傅深酒的脖子,就站直了身體。
傅深酒在兩個小傢伙臉上親了親,這才一手牽著一個,站起身來。
蘇老師恰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