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程給我訂了這套我平日裡絕不會穿的西裝?”
深酒抬起頭朝薄書硯點頭,然後又笑起來,問他,“你願意為了我而穿嗎?”
薄書硯並沒有直接回應,而是鬆開她,往後退了兩步,將那套白色西裝掛好以後開始脫身上的衣服。
深酒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忙繞開他往門那邊走,“我要去換婚紗了,在我換好、自己走出來之前,你可不許來偷看,知道麼?”
薄書硯的上身已經赤果,精實的軀幹攥人眼球。
深酒不等他回答,徑直開門走了出去,去往衣帽間。
其實李薇幫深酒設計的那款婚紗並不是嚴格意義上的婚紗,只能說是婚紗和禮服的結合產物,雖然其品名的界限不清,但架不住它的美麗異常。尤其是這婚紗前面的那大膽的深V設計,將深酒的身材完美勾勒。
最初深酒是接受不了這樣暴露且大膽的設計的,但後來想到自己又不穿給別人看,只是為了同薄書硯補過新婚夜,便突然對這婚紗滿意得不能再滿意了。
穿好婚紗以後,怕麻煩的深酒並沒有將自己的頭髮弄成很繁複的模樣,只用一根帶花的帶子將頭髮鬆鬆地紮在腦後。
再然後就是化妝。為了呈現一個更加精美的自己,深酒在化妝上面花費了不少時間。
等她將一切準備妥當,已經是兩個小時以後了。
她站起身來,深吸一口氣後將鏡子中的自己看了數遍以後,這才提起裙裾,開啟衣帽間的門,往外走去。
可是很意外地,衣帽間外竟然一片漆黑。
她回頭看了眼依舊亮著燈的衣帽間,衣帽間的燈卻也突然熄滅了。
深酒有些懵,因為穿著高跟鞋不敢在漆黑的環境中亂走,便撐在門框上叫薄書硯的名字。
然而卻並沒有人回應。
深酒正想冒險走出去,房間裡卻突然響了低低的純音樂聲。
聽了一會兒,深酒攥緊的手指慢慢鬆開來,精緻的紅1唇也慢慢彎起。
果然,臥室的方向傳來了腳步聲。
深酒往外小心翼翼地走了幾步,以便自己能看清臥室的方向。
就是在這個時候,一盞燭光,從臥室的方向搖曳進深酒的眼眸。
深酒頓住腳步,呆呆地看著那個方向。
因為燭光微弱,深酒只看到薄書硯模糊的影子。
他穿著她為他準備的那套白色西裝,挺拔俊逸,正緩緩朝她走來。
深酒的表情凝住,一半疑惑一半期待,靜靜地看著他。
薄書硯的步調緩慢,他往前走了幾步以後,再度抬起捏著打火機的那隻手,點亮了第二盞蠟燭、第三盞蠟燭……
他信步而來、姿態優雅卻謹慎,目光裡透著虔誠。
他從臥室而始,一盞一盞地點亮去往深酒面前的那盞盞蠟燭,直到他走到最後一盞燭面前,他也終於走到了深酒面前。
深酒看著他去點那盞蠟燭,這才發現燭臺是兩隻展翅交喙的天鵝,分外地精緻好看。
天鵝,一夫一妻制,相伴終生。
薄書硯點燃蠟燭後,將打火機輕放在臺子上,繼而他展出完美又期盼的笑容,朝深酒伸出手,“傅小姐,我來了。”
深酒不知自己在那一刻為何會有淚意:大概她一直覺得,薄書硯這樣淡薄寡漠的男人,是沒有這方面的浪漫細胞的。即使到現在,深酒仍舊在懷疑,這是他人給薄書硯出的點子。
她遞出自己的手,直到自己的手被他緊緊握住,他才說,“傅深酒,你真的很美。”
“薄書硯,你也真的很帥。”說完,深酒低下頭,笑。竟靦腆起來。
也是這一低頭,深酒才發現,地上用玫瑰花瓣鋪了一條通往臥室的小道。而這小道兩邊,用無莖的百合花花朵封了邊。
深酒咬住唇,抬起頭去看薄書硯,紅1唇微張,卻什麼都沒說出來。
“這是你讓我另外發揮的驚喜部分,雖然不夠味道,但我盡了最大努力。”薄書硯低頭在傅深酒手背上印了一吻,這樣說。
深酒將唇1瓣兒咬了又咬,心裡其實很感動,但嘴上又不好意思說出那樣直白的話來,最後只憋出一句,“怎麼辦?我都捨不得從這條花道上走過去了,害怕踩壞了這些花瓣。”
薄書硯眉眼一舒,直接矮身將傅深酒打橫抱起,“新婚夜,自然是要丈夫將妻子抱進新房。”
深酒圈住薄書硯的脖子,抿著唇靠在他懷裡笑,“我就換個衣服的功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