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低呼聲。
深酒呼吸一滯,立刻衝了進去。
彼時,緊緊擺了一張床、不足十平米的小房間裡,容懷音正手忙腳亂地在收拾一盆被她打翻了的水。
她並沒有在第一時間覺察到深酒的合薄書硯的出現,只當是隔壁的同齡女人又來看她的笑話。
她蹲在地上,一邊用一塊嶄新的毛巾擦地,一邊自嘲,“你之前還建議我自己做飯吃,你看看,我想自己燒壺開水都搞成這副樣子!哎,我是真的老了,不比以前了喲!”
等了一會兒,沒見人搭話,容懷音習慣性地側過身來。
只一眼,她神情突變,慌張地從地上站起來,兩手緊緊地絞著那塊被擦得髒汙不堪的新毛巾,“小……小酒,薄總,你們……你們怎麼來了?”
深酒咬著唇,冷漠地看了眼容懷音後又去看她手中捏著的那塊毛巾。
容懷音慌忙將那塊毛巾藏到了身後。
“你什麼時候學會做家務了?”深酒冷淡開口。
在傅家的時候,容懷音嬌貴到連盛飯都要工人動手。即便是嫁進蕭家,雖然容懷音有時候會為了蕭景懿而下廚,但是那也是在工人替她準備好所有的原材料的基礎之上她才會做。
深酒甚至知道,容懷音連晾衣服都不會。
容懷音面色尷尬,嘴唇動了好幾下也沒說出話來,只好轉身看了一圈,邀請深酒和薄書硯在唯一可以坐人的床鋪上去坐。
深酒不動,只看著容懷音。
容懷音只好轉向薄書硯,笑眯眯又熱情好客的樣子,“薄總,先將就著在這裡坐一坐吧,地方太小了,實在沒辦法。”
薄書硯看了一眼那個木板搭就的“床”,很儒雅地點了點頭,“好。”
容懷音以為他不會坐,但薄書硯確實是坐了過去。
只是,他那周身的貴族矜貴氣質,與那床實在格格不入,越發讓容懷音覺得尷尬。
她茫然地在本就很小的屋子裡轉了一圈,最後也只是抱歉地笑,“我這才搬過來幾天,這家裡什麼也沒有……”
沒有再說下去,容懷音發現自己根本不擅長於這種方式的交流、甚至是客套。
在她前面的大半生裡,她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何曾做過親自給人倒茶水的事情,又何曾遇到過連茶水都沒有卻無法苛責工人的境況?
“小酒,要不你和薄總在這兒坐坐,我去下面的小商店裡買點飲料回來?”
雖然問句,但容懷音一說完,像是逃難似得,立刻就出了門。
薄書硯聽著容懷音的腳步聲遠去,輕嘆了口氣後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