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深酒如獲大赦,急忙快步進去了。
等她自己處理好嘴唇上的傷口出來時,薄書硯已經進了書房。
傅深酒知道,他今夜是真的動怒了。
後背一片寒涼,深酒不敢想象,若是自己剛才提了離婚,薄書硯會怎樣。
……
薄書硯沒有回臥室,一夜相安無事。
在接下來的幾天裡,傅深酒都沒有見到薄書硯,薄書硯更沒有主動聯絡過她。
日子又恢復平靜,若不是再一次接到薄淵爵的電話……
“阿酒。”薄淵爵原本清潤溫柔的嗓音,有著鮮見地沉重。
正在看書的傅深酒立時從沙發上站起來,心裡升起一股濃重的不祥預感。
她輕輕地喊了聲“薄大哥”後,就再也不說話了。
薄淵爵那邊也沉默下來,過了良久才再度開口,“醫生說,玄野這一次陷入昏迷,情況好的話會再次醒過來。若是情況不好……”
薄淵爵沒有說下去。
深酒的一顆心緊緊地揪起,“如果不好,會……怎樣?”
其實她心裡已經有結果,但任懷著期冀問了這一句。
當年出事的時候,傅玄野替傅至庭擋了很多刀,有一刀傷及內臟,幾乎致命。
這兩年多以來,傅玄野被傅至庭帶著四處奔走、忍受顛簸之苦,本就羸弱的身體恐怕早已被折騰的不成模樣……
想到這裡,傅深酒恨不能立刻插翅飛到傅玄野身邊,親自守著他、照顧他。
在這個四分五裂的家庭裡,她僅剩的一點美好記憶,全是關於自己這個弟弟的。
如果連他也……
想到這裡,傅深酒蜷下身子,抱住了自己。
她咬著還未全好的唇瓣,執拗地又問了一遍,“如果不好,會怎樣?”
她期望,薄淵爵能給她一個滿意的答案。
可是薄淵爵說,“如果不好,可能……”
薄淵爵最終也沒有把這句話說完整,他只說,“阿酒你也不要太過擔心,我相信玄野會挺過來的。”
可是他這句話的弦外之音,太過明顯!
傅深酒身子一軟,跌落進沙發裡,小臉慘白,過了好久都沒有再出聲。
“我已經定了兩天以後回英國的機票。阿酒,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薄淵爵的聲音異常柔和,有一種欲言又止的味道在裡面。
傅深酒聽他這樣說,愣了一下才回過神,啞著嗓子問他,“薄大哥,你是為了公事回去,還是為了……玄野。”
薄淵爵默了下才回,“阿酒,不要再逃避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