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書硯嚴詞拒絕,“不行,沒破皮的瘀傷,包紮起來反而不利。”
深酒垂眸,認命地沉默了。
薄書硯將祛瘀消毒的幾樣東西全都挑了出來,用醫藥箱裡備用的小箱子裝了起來。
見他忙完,傅深酒突然覺得兩個人現在的相處模式有點奇怪,於是她站起身,“薄先生,夜也深了,我今天就先回去了。”
薄書硯動作一頓,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他沒說話。
傅深酒抿抿唇,也是有點心累,不知道自己又是哪裡得罪了這尊大佛。
辦公室裡又一次安靜下來。
薄書硯站到落地窗前,背對著傅深酒點了一根菸,靜靜地抽著。
傅深酒也靜靜地待著,心道,看你能在這裡站一夜不成。
一根菸快要燃完,辦公室的門被推開,Kevin無視裡面的氣氛,直接走到了薄書硯身後,“薄總,車子已經準備好了。”
深酒恍然,原來是在等車。
見薄書硯撈起椅背上的西服外套要走,傅深酒也跟著站了起來。
Kevin率先出去了,傅深酒跟在薄書硯身後。
薄書硯在電梯口停下,終於看了她一眼,問,“一起走?”
深酒一本正經地點頭。
薄書硯單勾唇角,而一旁的Kevin則疑惑地看了傅深酒一眼,什麼也沒敢說。
電梯卻直接到了車庫。
深酒有些尷尬,搞得自己想要讓薄書硯送她似得。
她正想重新去按電梯到一樓,薄書硯擒了她的手腕,吩咐,“車庫光線不好,你跟著我。”
“……”傅深酒看了眼明晃晃地燈光,對薄書硯的睜眼說瞎話能力十分地佩服。
不過,已經深夜了,她一個人回去也不安全。
既然薄書硯有心送她,那再好不過。
薄書硯的車庫佔了大概六個車庫的面積,但車庫裡停著的,不是薄書硯之前慣常使用的黑色Lincoln。
直到走到車子旁邊,薄書硯才拉開車門,鬆了深酒的手讓她上車。
Kevin駕車,薄書硯和傅深酒自然而然地坐在後座。
車子緩緩啟動,駛出車庫,最後匯入車流。
深酒突然想到什麼,側過身想要跟薄書硯說話,卻發現薄書硯單手支著頭靠在車門上,似乎……睡著了?
深酒試探性地叫了一聲,“薄先生?”
薄書硯沒有回應,倒是前座的Kevin用不利索的中文告訴她,薄書硯因為工作,已經連續幾天沒有好好休息過了,連飯都沒正經吃過一頓。
深酒抿唇,再去看薄書硯的時候才發現他眉心蹙得很緊,確實是一副特別疲憊的模樣。
心下了然,深酒不再發出聲音,將薄書硯放在一旁的西服外套輕輕搭在他身上。
車子一路行駛,平日裡最多半小時的路程變得異常漫長,深酒左等右等,這幾天精神緊繃讓她異常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