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書硯躬身下來,用夾煙的手指了指坐在裡側的傅深酒。
不等蕭鄴森再開口,薄書硯凝著傅深酒,沉聲,“小酒,下車。”
儘管傅深酒並沒有什麼動作,蕭鄴森還是立時就按住了她的肩,“我知道你現在不想下車,一切交給我,你不用管。”
傅深酒一直垂著眸,默不吭聲。
見她沉默,蕭鄴森滿意地勾唇,車外的薄書硯則將薄唇繃成一條直線。
蕭鄴森重新對上薄書硯的視線,與他交鋒,“薄先生,您也看到了,她並不想跟你走。不好意思,今晚沒時間陪你玩兒,我們下次……”
“好,我跟你走。”傅深酒突然抬頭,眸光堅定地看了薄書硯一眼,而後側身開啟了車門,下了車。
整個動作一氣呵成,蕭鄴森反應過來時,傅深酒已經朝著薄書硯的黑色Lincoln走去。
薄書硯頓了下,這才抬步跟了過去。
蕭鄴森眸中狠戾與氣急敗壞輾轉交替,鬱燥、一拳砸在副駕駛座的椅背上!
…
傅深酒自覺地坐到了黑色Lincoln的副駕駛座,拴好安全帶後,她眸內無波,平靜地等待薄書硯啟動車子。
被撞成那樣的車子,居然還能開。
但薄書硯進入車子以後就再也沒看過傅深酒一眼,緊繃著下頜一直將車開回了君至。
到達君至以後,傅深酒也是率先下車,輕車熟路地走在前面,到了套房以後輸了密碼就進去了。
彼時,閆修正坐在沙發上回郵件,看見傅深酒進來,臉上的驚訝和不耐一掠而過,但下一瞬他笑著站起身,“傅小姐來了?”
傅深酒將包包放在櫃子上,清淺一笑,“閆大哥也在啊?”
閆修雙手抄進褲袋,點點頭,這才看見後頭跟進來的薄書硯。
他跟在薄書硯身邊多年,一眼就看破了薄書硯幽無波瀾的面具下潛藏的不同尋常。
以手握成拳擋在唇邊咳咳了兩聲,他壓低聲音笑問傅深酒,“怎麼,你們吵架了?”
傅深酒看了眼閆修隱含期待的樣子,很認真地點頭,“是的呢,所以閆大哥你現在最好迴避一下。”
“…”閆修多看了眼傅深酒,總覺得這妮子與平日裡不太一樣,但具體又說不出來。
他一步一回頭地走到薄書硯面前,“小薄,你們……”
“滾出去。”薄書硯將車鑰匙輕輕地放在傅深酒包包的旁邊,淡聲吐了三個字。
“…”閆修一噎,瞪了薄書硯一眼後又轉頭深看了眼傅深酒,這才往外走,“你們這是傷及無辜吶,沒人性!”
閆修前腳剛剛出門,薄書硯長腿一掃,就將房門給關上了。
房間內一片寂靜。
傅深酒神情淡淡地,捏了一隻玻璃水杯走到廚房的吧檯邊,給自己倒了杯水,慢悠悠地喝了起來。
她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