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形色色的餐廳,其中一家中餐館門前還立了新開張的廣告牌。
魚瑤安似乎怕傅深酒跑了,一直捉著她的手償。
“魚小……瑤安,我只需要簡單打包點飯菜回去就可以了,不需要來這種地方的。”傅深酒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想逃。
也是因為出來已經太久了,明宋估計已經“餓暈”好幾十回了。
魚瑤安晃了晃手裡握著的手機,“在你上車的時候,飯菜已經送到你朋友那裡了。你現在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去見他。”
“…”對於這樣自說自話的魚瑤安,傅深酒有些哭笑不得。
“瑤安!”深酒拖住她的手臂,“那你總得告訴我,我們到底是要去見誰。”
“喏,到了。”魚瑤安鬆開傅深酒的手,揚著下頜指了指面前的包廂大門,“進去吧,小酒酒。”
魚瑤安既然帶她來這裡,如果她不去見見那個人,勢必是不得罷休。
傅深酒略一沉吟,給明宋打了個電話委婉說明情況後,作勢就要去推開門。
魚瑤安卻突然攥住她的手臂,卻並不看她。
“瑤安。”見她一直不說話,傅深酒輕輕地喚了她一聲。
“沒什麼,進去吧。”魚瑤安戲謔地摸了摸深酒的臉蛋兒,“別對他太殘忍了,我會心疼喲。”
傅深酒攏著眉心看著魚瑤安走遠,這才轉動了門把手。
…
看到桌子後面靜坐的那個男人時,傅深酒還捏著門把手的手指驀地攥緊。
“……哥。”
彼時,正端著杯子的蕭鄴森眸內巨浪滔天,面上卻不動聲色,只挑眉看了她一眼,慢條斯理仰頭喝了一口水。
那畫面,看起來意外地寂寥。
將杯子落在桌上後,蕭鄴森這才挑了挑唇角,有苦澀,“我還以為你再也不肯見我。”
他嗓音意外地低沉,再不見平日的輕狂。
聽他這樣說,傅深酒驀地側過身面向門而站,垂著腦袋、用了雙手去關門。
好一會兒,等她再轉過來面向蕭鄴森的時候,臉上已經是清淺的笑容。
“是魚瑤安小姐帶我過來的。”傅深酒撇開視線去放包。
言外之意,並不是我自己想來。她相信蕭鄴森聽得懂。
蕭鄴森眸色一暗,隨即從喉嚨深處逸出低低地笑聲,到最後,他笑得似乎不能自已,問她,“是嗎?魚瑤安倒是閒的厲害。”
傅深酒挺直脊背,一雙剪水清瞳一眨也不眨,就繃著笑看他。
“我們多久沒見了?”蕭鄴森又仰頭喝了一口水,然後捏杯子的手橫擦過嘴角,咧唇看著她。
傅深酒神思凝聚,當真很認真地去想。
可蕭鄴森並不是真的要她回答,他自己很快補充,“我是該用分鐘來度量,還是用秒來度量呢?傅深酒,你說說看,你喜歡哪一種?”
隱在桌下的手攥得骨節發白,傅深酒淺淺一笑,“無所謂,我對這個…沒概念。”
沒概念。
這樣回,算不算殘忍?
可是,不殘忍,難道要一直給對方希望,一直耗著嗎?
不可能就是不可能了。
“沒概念…”蕭鄴森呢喃了聲,隨即勾唇而笑,“你是對時間沒概念,還是對‘已多久沒和我見面’這件事沒概念,恩?”
傅深酒垂眸,直到自己再也不能忽視蕭鄴森投放過來的視線,她才慢悠悠地抬頭,“哥,你在明知故問。”
蕭鄴森咧著唇笑,捏著水杯那隻手的食指隔空指著深酒,“傅深酒,你又讓我對你刮目相看了。”
“你的腿,好些了嗎?”深吸了口氣,傅深酒轉移了話題。
蕭鄴森挑眉,“你現在,又是在關心我?”
“你是我哥哥,我是你妹妹,關心你難道不能更正常?”傅深酒立即反問。
“嗬!”蕭鄴森嗤笑了聲,“誰知道呢?架不住有些人披著狼的外衣在幹羊的勾·當!”
傅深酒撇開視線,又問了一次,“腿好些了嗎?我聽說可以痊癒。”
蕭鄴森出事以後,她雖然沒有直接去看望過蕭鄴森,但一直在透過各種方法打聽他的訊息。
蕭鄴森沒說話,有那麼一刻,他突然想廢了這雙腿來綁住傅深酒。
但他太瞭解傅深酒,知道留不住。
“再過十來天,就可以下地走路了。”蕭鄴森拿起筷子夾菜,眸內明暗交鋒。
傅深酒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