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書硯合上手裡的書,轉過身時視線落在她手裡的菜刀上。
“怎麼,要殺人滅口?”他的笑裡帶著濃濃的戲謔。
深酒突然就有一種感覺:他在生氣。
可理由呢?
她不記得她最近有得罪過他。
深酒晃了晃手裡的菜刀,笑眯眯地,“我哪敢對薄先生您動心思。”
這句話有點蹊蹺,怎麼聽都有點言外之意。
酸。
深酒說完,自己也意識到了。
所以薄書硯拿眼眯她的時候,她撇開了視線。
和薄書硯這樣的男人打交道,真是一字一句都得小心斟酌。
否則,禍從口出,如何彌補都是枉然。
薄書硯抬手,將刀從傅深酒手上奪走了。
“女人就該安分,不要碰的就別碰。”薄書硯側身,將刀放在書桌上時,眼睛卻是一直盯著她的。
心口一撞,深酒總覺得他的話有弦外之音。
她縮回拿刀的那隻手,乖巧的答,“薄先生放心,我一直都很安分。”
“是嗎?”薄書硯的手準確地摸到剛才他隨意翻過的書上。
他捏著那本書舉到傅深酒眼前。
看到書本封皮上的作者名,深酒眼眸裡的亮光點點湮滅。
“林復君。”薄書硯將她的表情盡收眼底,念出這三個字,“聽說,這本書是根據真實故事改編,最主要的是…”
薄書硯俯身,使自己的視線與傅深酒持平,“據說這本書裡的女主角是你。”
陳述句。
見傅深酒不說話,薄書硯將那本書丟在桌上。
他點了一根菸,嘆息般,“我的薄太太,似乎不太乾淨呢。”
☆、34。34薄書硯抬手,扯鬆了自己的領帶。
他點了一根菸,嘆息般,“我的薄太太,似乎不太乾淨呢。”
深酒閉上眼睛,緩了好一會兒呼吸才順暢下來。
原來,他今晚之所以來這裡,是來問罪的。
“如果我說清者自清,薄先生必然會覺得這個理由太蒼白。”深酒繞過他,拿起那本書,隨意翻了幾頁,“凡是故事,杜撰的成分都很大。我承認這裡面有些情節是真實發生過的,但有些純粹是作者的靈魂創作而已。”
薄書硯想起裡面激·情的那一段,他隔著煙霧看傅深酒精緻的眉眼。
“這麼說,我的薄太太是被別的男人意·淫了?”
“……”深酒的指尖摳著書的扉頁,“薄先生,每個人都會有過去的。但是在我成為薄太太之後,我就只是薄太太了。關於我個人操行這一點,薄先生完全可以放心。”
煙霧繚繞,薄書硯被燻得眯了眼睛,他只是目無波瀾地瞧著傅深酒,不發一言。
深酒被他看得有些心虛,於是她撩了一簇碎髮壓在耳後,又強調了一遍,“林復君只是我的過去,在未來,我不會和他有絲毫牽連。薄先生,你相信我。”
她現在內憂外患,薄書硯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薄書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