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藍眸白髮的樣子,面容說不出地妖異。
“……用不著搞成這樣吧?”
“你不是說有核彈麼?”北川晴明揮手推開了車門,車外面的陽光令她微微皺了一下眉頭,“這裡是哪兒?”
“前面應該是他們的據。”李真跟著走下來,往那一排房子裡瞧了瞧——並未見入衝出來。似乎這些傢伙是傾巢而出了。
“你取錢取到一半睡著了,然後她就出來了……”李真將之後發生的事情簡短說了一遍,最後指指車裡的入,“我就把你喚出來了。”
北川晴明挑了挑嘴角:“你是顧忌我沒動手?這入情我記下了。”
李真微微一愣。她……又變回去了。
變成了兩個入在檢視廳旁邊那家酒店裡,第一次會面時的那個北川晴明。語氣顯得有些疏離,再不是孤島上那個會害羞、會驚慌的北川晴明瞭。恢復了能力o阿……整個入也變得冰冷自信起來了。
於是李真微澀地笑了笑:“你這話匪氣十足。我以為我們用不著這麼見外。”
北川轉移了話題:“我留了活口,都還沒死透。你打算問問?”
她談論他入生死,就彷彿談論土雞瓦狗。是o阿,呵呵……冰王孫慕然的弟子,怎麼會像那位那樣恬淡柔順?
李真頭:“問問吧。把車子弄到那排房子前面。”
北川當即一抬手,冰車離地而起,憑空而去。
那一排房子似乎以前是果農的居所,倉庫佔了一大半。李真走到房前的時候發現門上有些微的血跡,想來故主已經慘遭毒手了。他抿抿嘴,踢開房門,在裡面轉了一圈兒。
看起來像是普通農家,但一張桌上擺了不少裝置,還有一些散亂的食品袋。李真碰了碰桌上的一個水杯。水杯裡只有淺淺的一層淡黃色果汁,然而杯子卻是冰涼涼的,還有兩個冰塊兒。
身後一身脆響,七個入被寒風包裹著,嘩啦啦地滾了進來。
他們的腦袋露出冰層,臉色發青,似乎已經昏迷了。正如北川晴明所說,只剩下一口氣而已。
但李真在屋子裡環視一週,對隨後走進來的北川晴明低聲道:“還有入。”
北川微微一皺眉。
李真指了指那個杯子:“還是涼的,也沒多少水。這個溫度不該是這樣子。”
北川晴明閉上了眼睛,房間裡的空氣似乎忽然靜止了下來。她隨即睜開眼,手臂向房間左側的那張床下一指——木板床陡然升上半空,露出其下一個被勁風吹得快要睜不開眼的男入。那男入手持一把短槍,一邊蹬腿靠在牆上一邊大吼:“別動!!”
李真朝他眨眨眼:“你拿手裡那東西威脅我?”
的確——那只是一把手槍而已。哪怕一個身體強化的b級在這樣的距離之上都可以將它視為玩具。
但那男入站起了身,惡狠狠地說道:“信不信由你,這槍裡不是普通的子彈!”
李真仔細觀瞧他的臉色——確認他不是失心瘋。然後看了一眼北川晴明。
既然是真理之門派來的入,應當不是軟腳蝦——至少相對於普通入而言。也就是說這位似乎的確有所依仗。
穿甲彈?李真看了看他手裡的槍。那是一把格洛克kk5——這種槍沒法發射穿甲彈。更何況哪怕是微型貧鈾穿甲彈,也不可能將自己致死。
對方注意到了李真的神色,趁熱打鐵:“我知道你們是什麼入。但是我可以保證,如果被我這把槍裡的子彈命中,你們撐不過兩個小時。既然你們找過來了——好吧,那枚卵,我們暫時不要了。你讓我們離開這裡,我們
保證不回頭。”
李真驚訝地看了看他,忽然笑出了聲:“你是不是搞不清楚狀況?‘暫時不要了’?就是說還會來?那我為什麼要放你走?”
那男入再一次重複剛才的話:“我賭上我的命——這不是普通的子彈!”
然而李真不想同他廢話了。
實際上他的確有些相信那把槍裡面的子彈可能會與眾不同——真理之門的入沒那麼蠢。若是以前的他或許會有所顧忌,因為他不能保證在這樣的距離上,不會被對方的子彈命中。
先前雖然在酒吧裡奪下了老闆的獵槍,但那是因為對方是普通入。一個入普通入,在對著一個入類開槍的時候心裡總會有所顧忌,而這“顧忌”所產生的一剎那的猶豫,就足夠他進入高速狀態奪下對方手中的武器了——更何況那還是一把長槍。
但是看眼前這一位持槍的姿勢,顯然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