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芍藥不知道,這個廚房平日裡都只是拿來燒燒熱水,開火的小廚房,還掌在福喜手上呢。
芍藥差點哭了,沒辦法,只好先讓人燒了些熱水,先讓主子沐浴,再趕緊派人去御膳房看看還有沒有吃食。過了時辰了,說不得就沒有了。
等楚軒在流雲殿混上了一桶熱水,吃上了一頓還勉強熱乎的早膳,已經過去一個時辰了。
看來,這流雲殿當真是不好待。
楚軒苦笑。
楚辭不知道小白眼狼在他的宮殿裡面“受苦”,知道了也不會放在心上。他只是曾經隨口吩咐了一句,就當皇上沒有住在流雲殿吧,哪裡知道福喜居然把他的話執行得這麼徹底?直接就想方設法把這大活人硬生生給無視了。
他此時正站在一家酒樓包廂的窗前,靜靜的看著下方。
街道上人來人往,小販行人絡繹不絕,十分熱鬧。
楚辭卻沒有被這份熱鬧感染,他眉頭緊蹙,神色有幾分不愉。
等了一會兒,就見到街道上一下子喧囂起來了,只因一隊威風凜凜的車隊漸漸走近,前面還有凶神惡煞的侍衛開道。
看這車隊的威風勁兒,顯然不是一般人家。京城的屋簷上掉下一塊瓦,隨便砸一個人,都可能是和達官貴人沾親帶故的,所以被驅趕的行人也不敢抱怨,否則若是惹了貴人生氣,指不定就要丟了小命兒。
這車隊顯然很有來頭,為首的侍衛頭領神色鋸傲,厚重的鎧甲上紋了一隻兇惡的狼首。
“是南郡王府的人!”有人認出了狼首圖騰,馬上就大呼小叫。
“莫非是南郡王世子進京了?
街道上立刻就開始議論紛紛。
這南郡王府可是很了不得的,當年能和先皇帝叫板,現在成了一藩之王,照樣養著精兵,替大楚鎮守南疆。
南郡王府的人進京了,這可是一件大事。
楚辭知道,南郡王府這一次上京,確實是為世子冊立而來。
南郡王要立世子,是不必過問朝廷的,只是決定了人選以後,照例是要上京來求個聖旨,好整一個名正言順,不過是走一個過場罷了。
不過這一次,可不單單要立世子,還要測封郡主。這冊郡主,可就是南郡王做不得主的,若是朝廷這邊不同意,南郡王那邊就算真的冊封了,也只是名義上的,算不了真正的郡主。
楚辭忍不住想要往車隊之中,被包圍得嚴嚴實實的那華麗馬車裡面看。
他知道那位南疆明珠此時定然是不在馬車裡的,他還是想看看。
至於楚辭是怎麼知道未來郡主不在馬車裡的,他自然是知道的。
那位南疆明珠,此時大概已經在京城中溜達了,要不然,慕睿又怎麼會遇到他的火坑兒?
沒錯,那位未來的郡主,正是害得慕睿患了相思病,結果卻被若即若離,成了萬年備胎,被玩得死去活來的罪魁禍首。
正是那個女子害了慕睿的一生。
酷睿生性跳脫,就該一輩子快快活活的,而不是像前世那樣,落得那樣一個下場。
楚辭神色漸漸冷冽下來了。
他把目光放在了車隊最後面,一頂孤零零的轎子上。
和南疆有名的美人,未來的郡主一同來到京城的,可是還有她的妹妹的。
那在南疆早已經帶上了郡主頭銜的女子,大概也不會想到,她的郡主之位也不是那麼牢靠,也有可能打了水漂吧。
……
“郡主呢?有沒有找到?”
在朝廷特意為遠來的藩王世子準備的行宮內,一個臉色陰鬱的男子此時正火大的瞪著自己的手下。
那手下半跪在地上,額頭上是密密麻麻的汗珠。
“回世子,郡主還沒有訊息。”
“廢物!”南郡王世子臉色更加難看,他眯起眼睛,恨恨道,“連一個女人都看不住,你們還能做什麼?”
“世子贖罪!”手下倒是認錯很快。
南郡王世子甩甩袖子,“再派人去找,記住了,這件事情,絕對不能傳出去了!”
屬下連連應是。他們也不敢傳出去。
郡主千金貴體,居然獨自溜出去玩耍了。沒出什麼事也好,要是有了個萬一,郡主的名聲毀了,他們這些隨行的人,一個也活不了。
南郡王世子勉強冷靜下來,“妹妹平日裡最是聰明伶俐,該也不會發生什麼才對。”
想到自己聰慧的妹妹,南郡王世子漸漸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