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讓他這麼“成何體統”的裸出去,楚辭一時半會兒還真做不到了。
“你夠了!”眼見著楚軒就要將他的每一條褻褲拿起來摸一摸順不順滑,聞一聞乾不乾淨,楚辭熱血上頭,恨不得一腳給他踹過去。有他那麼不要臉的嗎?這般,這般無恥的變態行徑,楚軒做起來居然半點不臉紅。
眼見著楚辭要惱羞成怒了,楚軒這才不緊不慢的站起身來,捧著一條明黃色的褻褲,“辭辭,總是穿這種蟬絲的不好,而且這顏色也太單一了,明兒我叫內務府用心給你多做幾條好看的,用南方上供來的貢棉做。”
“滾!”楚辭氣得七竅生煙,抬手就將身邊的玉枕砸了過去。
楚軒護著褻褲一躲,玉枕擦過楚軒的側臉,帶起一陣涼風,“咣噹”一聲砸在牆壁上碎成了片。
“辭辭,你不喜歡白玉枕嗎?我就說那南宛小國的貢品就那樣,趕明兒我親自用紫竹給你編一個更好的,肯定比使玉枕舒服。”
“你能不能閉嘴?”楚辭揉著眉心,他覺得再這樣下去,病好了都得短命。
楚軒跟看穿了楚辭似的,一溜小跑,趴在了楚辭的大腿邊,“辭辭,你還要和我一起死呢,這一回別想丟下我啦,你走不了的。”
楚辭嘴角一抽,“我都叫你閉嘴了!”
楚軒嘿嘿一笑,知道再撩下去楚辭就得真生氣了,立刻狗腿的掀開楚辭的被子“來辭辭,穿褲子吧,我幫你。”被子下面可是春光無限!
“吧唧!”忍無可忍的太上皇終於將皇帝陛下一腳踹倒在地上。
“主子?”楊柳和福喜守在殿門外,忽而那門嘎吱一聲就開啟了,黑著一張臉的楚辭一腳踏了出來。
楊柳往楚辭身後看了一眼,和福喜交換了一個視線,剛剛還聽見裡面兒動靜不小,怎麼這會兒只主子一個人出來了?
“給寡人準備蓮子粥,不去芯的那種,多來一點。”說完就徑直往大廳去了。
福喜撇撇嘴,“咱家去幫陛下吩咐粥去,小楊柳去裡邊兒看看。”
“是。”楊柳點點頭,就一頭扎進了臥室。
掃了幾眼,居然沒有看見人,楊柳多走了幾步,就一腳踢著個軟綿綿的東西。低頭一看,嘿,英俊瀟灑的皇帝陛下此時正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臉上老大一個腳印子了,還一臉的血!
“皇,皇上,您沒事兒吧?”楊柳驚得心肝兒直顫,生怕主子將皇帝踩出個好歹來。
地上那一坨還在跟個神經病一樣傻笑呢,剛剛辭辭沒穿褻褲就踩他的臉了,沒穿褻褲!
楚辭在大廳裡頭只坐了一會兒,他要的那碗特製的蓮子粥就給他送上來了。
“去,將這粥給皇帝陛下送去,敗敗火,省得整天流鼻血!”楚辭是磨著後槽牙將這句話說完整的。
“誰要敗火?”袁太妃娘娘駕到,正好聽見楚辭後半截話。
“好姐姐,你怎麼來了?”楚辭眼睛一亮,趕緊站起身來迎接。
“這不是來催催你麼。”袁令儀掩唇一笑,“陛下,您可還沒有告訴臣妾,那粥要給誰喝呢。”
楚辭見袁令儀調侃他,這會兒就撇撇嘴,“還不就是那個小屁孩兒。”
“哪個小屁孩?”袁令儀挑眉。
“還能有誰?”楚辭沒好氣道,惹了袁令儀笑得直不起腰。
“行了行了,你也別整天琢磨著怎麼整治人家了,自己倒是正經一些好嗎?”太妃娘娘十分無語,“臣妾看吶,你們兩個是……”袁令儀忽而停下了話語,笑容也有些勉強了。
“姐姐,你怎麼了?”楚辭走到袁令儀身邊。
“沒,沒什麼。”袁令儀有些不自在,“臣妾就是覺得,這後宮委實寂寞了一些。”
“那過兩天就將鼕鼕接近宮來,就養在棲鳳閣也行,也能和姐姐做個伴兒。”楚辭見袁令儀難掩的一臉失落,趕快出了主意。
“算了。”袁令儀搖搖頭,“鼕鼕不喜拘束,他在宮裡是住不習慣的。”
楚辭想到那還活潑過頭的小舅子,深以為然,要是天天讓小舅子這不能做那不能做,他非得鬧翻天不可。
“那這樣吧,我們再去書院看他嘛。”楚辭趕緊改變了提議。
“這倒是好。”袁令儀點點頭,今天京城十分熱鬧,待皇家祭典過去以後,還有很多好吃的好玩的,袁鼕鼕的書院肯定會有其它有趣的安排,他肯定要玩野了,咱們要看著他點。”
楚辭笑著點點頭,心中卻悄悄給小舅子點了蠟燭,可憐的小舅子,過節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