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楚辭看了一眼楚辭的馬車,正巧那邊的簾子偷偷掀開了一條縫,一雙眼睛眼巴巴的瞧這這邊呢。
楚辭一看過去,那條縫唰的一下就合上了,讓楚辭又好氣又好笑。
“我明白了,我會注意的。”
想了想,楚辭叫來楊柳,讓楊柳回一趟小南山。楚辭當初偷摸下山得匆忙,把自個兒的暗衛都無情無義扔在山上當“人質”了,讓楊柳回去遞一下訊息,順便領人。
應該是沒有問題了,楚辭又回過身去,連親了慕小郎君好幾口,把慕小郎君都親得煩了,這才跟著上了馬車。
一隊不起眼的小車隊就慢吞吞走上了歸京之路。
楚軒本以為他的傷就算好了,他們也算是擁有了十分親密的關係,辭辭就該對他有那麼一點不一樣才對,然後他就發現,他實在是太天真了。
前幾天那還對他百依百順,溫柔體貼的人,好端端的問了他一句傷好了嗎,等他被那笑容迷得頭暈眼花,連連點頭,直說都好了,都好了以後,他的辭辭一下子就翻臉不認人了!
這簡直就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楚軒默默的捧著一碗麵條,看著把衛紹元欺負得一句話也不敢說,自己卻樂得哈哈大笑的楚辭,心裡嘩啦啦直流血。
早知道他就說他傷還沒有好了。
這裡是利州的一座小驛站,離著京城也不算太遠了。
一路上還算風平浪靜,不只是楚辭大大的鬆了一口氣,連楚軒一直提著的心也都放下來了。
也許他根本不用那麼擔憂,楚軒這樣想著,又看了一眼楚辭,乾脆低下頭使勁扒拉那碗寡淡的麵條。今天他們要在這裡過夜,不吃的話,辭辭又該嫌棄他嘴叼了。
是夜,簡陋的房間內,明明睡得正香的楚軒突然睜開了眼睛。
輕輕掀開了被子,穿好了外衣,楚軒推開房門,來到了後院。
驛站的後院中堆滿了雜物,往來行人客商的馬車大多安置在這裡,顯得十分凌亂。
天空上一輪半月懸掛,樹葉嘩啦啦的響,卻一絲蟲鳴鳥叫都沒有,寂靜得可怕。
楚軒穿著一身簡陋的長袍,寒酸的打扮並沒有讓他的氣勢減低半分,他周身散發著一股寒氣,哪裡還有白日裡那低眉順眼,可憐巴巴?
隨意掃了一眼四周,楚軒出了客棧,慢步走到了附近的小樹林中。
“出來吧。”楚軒靜靜的站在一顆老樹下,對著空無人煙的野地,他頭也不回的低聲道,也不知道到底在和誰說話。
周圍依舊只有樹葉搖晃的沙沙聲。
楚軒似乎耐心耗盡,“再不出來,朕可就要走了。”
周圍終於多了一條條黑影。
“想不到,當今皇上的膽子也這麼大。”一個黑影站在離楚軒不遠的地方,陰陽怪氣的說話。
“朕膽子不大,莫非你們的才算大?”楚軒緩緩轉身,嘴角勾起一點諷刺的弧度。
“呵,若是讓世人知道了皇上這幅在太上皇面前搖尾乞憐的模樣,不知道該有多麼震驚呢。”
楚軒眯了眯眼睛,“你們回不去了,自然就沒有人知道了。”
“皇上果然牙尖嘴利,死到臨頭了,還有心情開玩笑。”那黑影怪聲道。
“是不是開玩笑,你們馬上就知道了。”
“廢話不要多說。”另一人也沈聲道。
“等等。”楚軒突然抬抬手,“在你們動手之前,朕想問問,到底是誰派你們來的。”
“呵。”黑影嘎嘎怪笑,“到了底下,閻王爺會告訴你的。”
“朕就知道你們不會說,不過你們不說,朕還是知道你們後頭的人是誰。”楚軒嘆息著,直接從腰間抽出一柄軟劍……
“嘎吱”一聲房間門又被推開了。
黑夜中,一道人影輕手輕腳走了進來,正是楚軒。
他此時已經不再穿著原來的衣裳,只是呼吸還有些急促,目光中不時還洩露出些嗜血殺意,氣息還未曾徹底平靜。
就在他打算偷偷回到床上的時候,渾身突然一僵,凌厲的氣息瞬間散發而出。
“是我。”低沉的一道聲音,立刻讓楚軒渾身的陰寒和冷意都散了去。
“辭辭?”
他的床頭,正坐著一個人。
“你剛剛去哪兒了?”
楚軒一僵,登時有些手足無措,“我,我。”
“是上茅房去了嗎?我發現你房間裡沒人,所以過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