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道:“我身上,和黎復留著一樣的血液,他就是我的兒子啊,我親生的骨肉!”
他說到後面,話語就好像從牙縫裡生生的擠出來一般。
陸槿不由得看去,只見黎鴻濤的臉憋得很紅,似是在隱忍著什麼一般。“即使是父親又怎麼樣?做到讓親生骨肉討厭嗎?”
他抿緊了雙唇,看著陸槿,道:“黎復討厭我,我知道,他一直都將討厭我這個父親,討厭做我的兒子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寫在臉上,我只能冷著臉訓他!可是不管什麼時候,我從來沒有動過他一根手指頭!但是現在,現在我的兒子就躺在病房裡面還不知什麼樣子……可是我看到了啊,我的兒子,我那個一直高高在上,從來不屑與我深分交談,不屑將我的話停在耳朵裡的兒子!我親眼看著他被推進來,臉上都是血,但是我認得出來,黎復就是黎復,即使昏迷不醒,他也是那樣一副眼高於頂的樣子,我還想罵他,但是他根本就看不到……”
陸槿的身子,不自覺的微微顫抖了起來。
他的情緒有些激動,半晌,他的聲音放緩了一些,也放輕了一些。
“陸槿,你家裡還有個弟弟?我不知道別人家的父子關係是怎麼相處的,但是我從小的家庭教育裡,父親,是個絕對強勢的存在,他可以掌管我的一切,所以,我當父親,我理當掌管黎復的一切,但是黎復看不起我,他不屑讓我插手他的人生,我罵他,訓他,都不管用,他聽不進去一般,我這個父親,在他眼裡就是個惡棍的形象,我無論做什麼,他都是嗤之以鼻的,我即使給他的學校投資,捐獻,在他的眼裡,都是一身銅臭味假惺惺的爛人,所以,他常常將我氣得要死。但是即使如此,我也從來沒後悔生過他,有時候,看著別人家的兒子和自己父親親近,我一點也不曾羨慕,我的兒子,黎復,比別人家的孩子來的更加優秀,他縱使再厭我惡我,他也是我培養出來的,是我請了最好的教育團隊培養他,找了最優秀的學校,深造他的,我驕傲。”
黎鴻濤說著,眼圈愈加泛紅。
他轉眸,看向陸槿。
陸槿一怔,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黎鴻濤緊繃著的臉鬆懈了下來,顯出了疲憊和蒼老。
“陸槿,你知不知道黎復想要什麼?”他問。
她不語。
“黎復小時候我很忙,那時候他母親還在世,那時候,我為了一個專案,忙的不可開交,同期的競爭者就有三位,一天晚上,我回來的晚,到家,還沒上樓,就那麼一個小小的身影就站在樓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