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氏很尷尬,不過還是硬著頭皮說道:“娘娘如果能幫忙找一個,那是最好不過的了。”
李伽羅看著雲氏;把雲氏看得更不自在了。
李伽羅笑了;“說起來,夫人是繼室,按說,平時祭拜祖宗牌位的時候;該在我孃的牌位下執妾禮;可是本宮好像從來都沒有見過呢。”
當初錢氏選擇‘被死亡’,保住了原配的位置;沒有被休;或者和離;所以牢牢的佔據了自己應該有的位置。
雲氏莫不是覺得沒有人提,就當是不知道了?
雲家的人可真是臉皮厚,她根本就沒有見著這些人,和她們也沒有感情,就想讓自己給他們找嬤嬤,然後呢,是不是慢慢的又開始有別的事兒了?
她可不是什麼軟柿子,隨便人捏。
而且,她根本就不想和雲家沾染上什麼關係。
只是雲家自己人想要過來和她有關係,她就不會客氣了。
雲氏聽了,臉紅一陣白一陣,她名分上是填房,是該在原配的牌位前執妾禮。
以前誰敢說,可是現在錢氏的女兒出息了,想說就說,她還無可奈何。
李伽羅見雲氏半天說不出話來,就說道:“這麼長時間,你也知道本宮的性子了,不公不喜歡主動招惹人家,但是也請有些人,不要得寸進尺,你回去後,細想一想,如果是婉婷,她和本宮的遭遇一樣,她是不睡會幫自己繼母的孃家人。本宮沒有那麼好的心,不過是看在名分上,大家井水不犯河水罷了。相安無事,才是我們的相處之道。”
只有上位者,說這話,才底氣很足,她不介意,拿權勢來‘威脅’一番。
雲氏聽貴妃說的這樣,也知道,有些事兒,其實還是在貴妃心裡藏著的,她是過的有些太隨意了,差點就忘了錢氏的事兒。
本來想著,如果真的能從貴妃這邊請了宮裡的嬤嬤,那麼自己也更有面子,不試試總不甘心。
現在才知道,貴妃根本不願意和雲家的人來往。
是她託大了。
回去後,雲氏跟雲老太太說道:“貴妃娘娘,現在有三皇子和四皇子要照顧,宮裡那些要放出宮的嬤嬤,她也不熟悉,害怕介紹的人選不好,煩人耽誤了人。”
也就是沒有答應,雲老太太心裡惱火,是不熟悉,不熟悉,不會去問嗎?真的當了貴妃娘娘了,就不認親戚了?
“你當初就不該把她送進宮去選秀,如今好了,養虎為患,一個不小心,就把你給吃掉了。說起來,你是她父親的正房,也是她母親,我們雲家也是她的外祖家,連這點事兒都不樂意幫忙,以後還能指望她幹什麼?”
“娘,您少說這些吧,貴妃娘娘問我,在沒有在錢氏的靈位前執妾禮,您讓我怎麼回答?”雲氏低聲說道。
如果都按照這禮法,雲家是貴妃娘娘的外家,可是按照禮法,填房要低原配一頭,這就是說到天上去,也是應該的。
這麼些年,武家都可以淡忘了錢氏的存在,而且雲氏早年,因為身份地位,都比錢氏要高,想要她給一個處處不如自己的女人執妾禮,那簡直是做夢。
所以這個把柄,人家一抓一個準,現在雲老太太說這個,又有什麼用呢?
只想著用人家,可是本身自己對人家就沒有盡到禮法上的規矩,所以也就不能用禮法來約束對方了。
更何況,這還有君臣之別呢。
不是普通的出嫁女和外家的關係,比如,雲老太太,按說是貴妃娘娘的名分上的外祖母,但是這位外祖母見到貴妃娘娘,也得是要磕頭行禮的,國法大於家法。
如果還按照家法來要求人家,就不要怪人家用國法來要求你了。
本來和錢氏都有那個恩怨的,只要不招惹了貴妃娘娘,她也不會主動找你的麻煩,但是現在卻要人家幫著幹這個,幹那個,那就有些欺人太甚了。
“唉,我這是造的什麼孽?你說說,你以後可怎麼辦那?丈夫丈夫成了這樣,還沒有兒子,一個繼女,還只能恭恭敬敬的敬著,那都是祖宗。”雲老太太覺得自己的女兒怎麼就這麼命苦。
真是一步錯,步步錯嗎?
雲氏說道:“我心裡也明白,貴妃娘娘說的意思,頗有些井水不犯河水的意思。她對我做到面上的恭敬,我也不拿一些事情去煩她,大家都相安無事,就這樣吧。”
說起來,也感謝貴妃娘寧不斤斤計較的性子,不然她現在就是受苦,別人也幫不了忙了。
當然,還得感謝自己的丈夫現在風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