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
“你也知道是外面傳的啊!聽來的話沒一句準。”這是雷從光教她的,但、此刻說這話時底氣明顯不足。
“那你告訴我,你這週休病假休的是什麼病?!”其實早就知道安雪不會跟她說實話,但、餘越還真是想要告訴她聽來的那些話。她還真把安雪當朋友,覺得她被人傳成那樣對她真不好。
“小病。”安雪被問住了,但、還是蠢蠢地回答了兩個字。
“上次一起跟你下鄉的有個叫周妙芸的,也是選調生,算起來是我師妹。這雙休我們有十幾個選調生在一起聚會,她去了,告訴我們說你在下鄉的時候流產了。一起去的還有個叫向什麼的,據說是你同學,他又告訴大家你是個離婚女人,一下子就砸開鍋了。”她都有些不敢看安雪了,後話……說得更難聽,她都怕弱弱地安雪承受不了。
安雪看似平靜的坐在那裡,手指快要摳進桌面裡。
童遠跟周妙芸說的吧!童遠竟然是這樣的人!
還有叫向什麼的同學,幾百年都沒有聯絡了,他怎麼也知道她離婚了呢?!看來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啊!
“其實吧!婚前那個什麼……也沒什麼,現在誰不這樣啊!我結婚不到兩個月,孩子快三個月了呢!還是快點把婚結了,這話就沒人說了。一個離婚女人,別人是比較喜歡說三道四的。”見安雪的臉色都變了,餘越又補充著。
快點把婚結了……
說起來容易,在安雪這裡就難了。
“安雪,那個男人到底是做什麼的啊?!要不,你告訴我,我去那個圈子給你闢謠。”見安雪一直低著頭不出聲,餘越又問。
“不說了,做事。”其實辦證科如果沒人來辦證,根本就沒什麼事。安雪終於艱難地開口,但、她忽然發現,她根本無法掩飾自己的情緒。
“是不是童遠啊?!我聽周妙芸說,是童遠送你去醫院的。你們在下鄉的時候一句話也不說,她以為你們不認識。結果你出事的時候,童遠比誰都急,連下鄉的事情都沒來得及交待就抱你送醫院了。”餘越是真好奇,她與童遠之間的關係永遠都是她看不適的。以前,她還吃過醋,可現在她結婚了,他們之間的關係還有什麼好唬著自己的呢?!
“別瞎說,我跟他什麼也沒有的,只是普通朋友。”頭很疼,一大早頭就很疼。她知道,餘越不僅僅是談她的八卦,更是好心提醒她。
“真的不是童遠啊!那太可惜了,童遠真是個很不錯的小夥子呢!上週四,省直機關招考公務員,童遠報考了市委辦公室,他的筆試分數遙遙領先呢!我也去試了試運氣,報了個市政協,不過名落孫山了。下週要面試了,童遠的談吐也是超讚的,估計可以入圍呢!”餘越一幅羨慕的樣子,還不知道自己這選調生什麼時候能調出這小小的計生站,去更大更寬的領域去奮鬥一下。
安雪哪有心思跟她討論這個,心裡、就只是翻江倒海的不舒服。
外面都把自己妖魔化了,如果最後雷從光還是不能娶她,她、怎麼辦呢?!
“哎!安雪,我有辦法讓你的戒指戴著合適一些。”餘越一個人說這說那說了半天,這才發現安雪一個人出著神,想必她還把剛才那事放在心裡不舒服吧!
敲了敲桌子,餘越也聰明地找了一個安雪可能感興趣的話題。
“什麼辦法?!”果然,安雪抬起頭來。
“要麼去珠寶櫃那裡改改,他們會把中間夾斷,然後做成活釦的調整大小。要麼你用白色的絲線在你手掌方向的戒指上繞幾圈,這樣戒指固就會變得小些了。你看,我的戒指是活釦的,可以調整大小。但是恩愛掛我的衣服,所以我就繞了一些白絲線,又看不出來,而且又不掛衣服了。”說著,把自己肥肥地手指伸給安雪看。
“哦!那我還是不要夾斷,什麼時候找白絲線系後面吧!”這枚戒指是安雪最寶貴的東西,她寧願讓自己食指與無名指一直不自由,也捨不得把它送去珠寶櫃那裡被夾斷改造。
“安雪,有時候心裡不舒服就找朋友發洩一下。比如我,把家裡那些子亂七八糟的事情說給你一聽,你也沒給我出什麼主意,可是我已經好受多了。當我是朋友的話,我什麼時候都有空聽你的煩心事。有時候八卦也是舒緩神經的一個辦法,不然怎麼那麼多人都喜歡八卦呢?!”想了想,餘越又提醒道。
“謝謝你。”不要說有心事不對朋友說,就算是對家人、安雪也極少說,不然也不會離婚半年家人都不知道真相了。
這個星期是最難熬的,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