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這句話我一定會對他說的。不過,是在這傢伙落網之後!」孟璇瞪著她說:「難道你以為,只有你才能為了抓住他忍辱負重嗎?告訴你,我也可以!你能做到的事,我也一樣都能做到!」
石冰蘭苦笑了一聲:「是的,我相信你能做到,而且,你一定能比我做得更好!」
孟璇這才臉色稍緩,說道:「那就這樣吧.隊長你好好保重,有什麼任務通知我就行了!我先走啦,晚安!」
說完拉開車門,回到她自己的警車上,發動油門揚長而去了。
剩下石冰蘭一個人躺在座位上,只覺得全身更加虛弱了,疲倦就像癌細胞似的,吞噬了周身所有的精力和鬥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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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陽光普照。
阿威像往常一樣準時起床,在室內做了簡單的健身運動。
肚子上的手術疤痕日漸癒合,已經沒有什麼痛感了,對運動也不會造成任何影響。他對此十分滿意。現在他的目標,是逐步把最近兩個多月增加的體重減回去,希望能恢復最佳的身體狀態。
運動完畢後,阿威洗了個熱水澡,然後穿戴整齊,精神飽滿的走出家門,準備先到附近的餐館吃頓早餐。
經過警衛室時,看門的老頭叫住了他,遞給了他一封掛號信。
阿威漫不經心的接過,邊走邊拆開,信封裡滑出了一張大紅請柬。
開啟一看,請柬上印著個醒目的紅雙喜,原來是封喜帖。上面的字跡娟秀而熟悉,正是石大奶的手筆。
阿威只瞥了一眼,就驚訝的「咦」了一聲,彷彿看到了什麼非常古怪的內容。
他停住腳步,匆匆將請柬瀏覽了一遍,目中的震驚之色更甚。然後他又逐字逐句的重讀了三遍,直到確信自己沒有看錯任何一個字。
當他終於把視線從請柬上移開時,雙眼中的神色已變成了焦慮和駭然。
不過,很快又變成了陰冷!
半晌,阿威重重的「哼」了一聲,冷笑著收起了請柬,大步向前走去。他的步伐自信而果斷,顯然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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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下午四點,F市西湖大酒店。
二樓的婚宴大廳裡,已經坐著上百位賓客。他們一邊聊天喝茶,一邊好奇的打量著四周,低聲竊竊私語。
任何人都看得出,這裡張燈結綵,喜氣洋溢,正要舉行一場婚禮。然而怪異的是,整個大廳里居然沒有懸掛新郎、新娘的結婚照,也沒有任何寫著雙方名字的條幅。
換句話說,單看廳裡的佈置,只能看出有新人要在這裡結婚了,但卻無從知曉是誰要跟誰結婚。
是酒店工作人員太過疏忽大意,來不及佈置妥當嗎?不,情況顯然不是如此。因為所有應邀來參加婚禮的來賓,收到的也都是一份稀奇古怪、類似開玩笑的請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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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呈某某先生(女士)臺啟:謹訂於四月一日(本週五),為「F市第一警花」和她親手擒獲的「罪犯」舉行婚禮。敬備喜酌恭候,敬請光臨.無論男女,請著正裝。四時恭候,即可入席。遲來錯過好戲,早到會有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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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份請柬上,同樣沒有新郎和新娘的名字,而且日期又是「四月一日」,再加上字裡行間的調侃意味,令人懷疑這是否是一個拙劣的「愚人節」惡作劇。
可是打電話向酒店和當事人確認,得到的卻都是肯定的回答,並反覆解釋這絕非玩笑。因此雖然有不少人缺席,但還是有一半以上的受邀者真的前來了。
這些賓客入席之後,眼看周圍的陣仗,除了沒有新郎新娘的名字外,其餘一切與平常婚禮並無兩樣,酒店工作人員的忙忙碌碌更不可能是假的,於是也都放下心來,悠閒的喝著茶、磕著瓜子,三個一群、五個一夥的聊了起來。
聊的最多的話題無非是兩個:第一,新郎究竟是誰?第二,為什麼要搞的這麼神秘兮兮?
第一個話題雖然諸多猜測,但卻無人能做出準確回答。至於第二個話題,賓客們倒很快就達成了一致看法,認為純屬搞噱頭,目的是為了活躍氣氛。大概是婚慶公司想出來的點子,反正是湊熱鬧圖個開心,倒也不失有趣。
「……聽說石隊長上週才剛跟蘇忠平離婚呢,想不到還沒兩天呢,居然就改嫁了!」
「哈,這就叫『閃婚』啦!已經不算啥稀奇事了,有的年輕人見面第一天就結婚都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