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的燈光下形成了強烈的視覺反差,帶來了一擊致命的蠱惑,像極了她今天用的這支口紅的名字。
禁慾的美感,禁忌之吻。
有那麼一瞬間,時今差點又掉進以他為名的漩渦裡,趕緊逼自己回過神來。
她抬起手背,狠狠擦了擦嘴唇,力氣大得恨不得能直接磨掉一層皮,就連說的話都比剛才硬氣了許多:“盛總要是爽夠了,還麻煩讓一讓,我得去彩排了。”
似乎是為了證明時今沒有說謊,她剛一說完,房間裡便突然響起了一道敲門聲,但這聲音一聽就不是來找她的,因為路虎敲門的時候一定是“咚咚咚”而不是“叩叩叩”。
可是盛崇司並沒有理會,卻終於放開了她,望著立刻逃得遠遠的人,挑眉問道:“你確定剛才只有我一個人在爽?”
說完後,他倒是不帶走一絲雲彩地離開了,把所有煩惱都留給了時今一人,等她反應過來這話是什麼意思後,他早就不見了人影。
“……”爽你個香蕉皮!
第7章 第〇〇七日
說好的抓緊時間練習,結果賠了夫人又折兵,沒有辦法再重來一次的時今後悔不已,只能忐忑不安地踏上了去往彩排的路。
原本她以為自己這回真的死定了,最後卻驚喜地發現,隔壁家某位形象甜美的女明星居然唱得比她還五音不全,完全蓋過了她的風頭。
於是路虎沒有再追究她隱瞞不報的事了,只是再三告誡她以後不準再這樣,畢竟在自己人面前丟臉總比在全國人民面前丟臉好吧。
可是就這樣幸運地免於一死的人回去以後又睡不著覺了,而且比之前還要嚴重,直到天亮都還是沒有睡意,她的胃倒是沒有因此抑鬱,咕嚕咕嚕叫了一整晚。
最後時今乾脆從床上爬了起來,想去廚房裡找點東西墊肚子。誰知道就在她剛把老乾媽的瓶蓋擰開,撕下吐司邊準備蘸的時候,客廳裡的門鈴聲又突然響了起來。
一般會來公寓找她的除了南方就只有路虎了,更何況還是早上八點鐘,所以為了保險起見,在開門之前,她小心翼翼地把老乾媽藏了起來,卻沒想到最後看見的竟是童剛的臉。
她嚇得二話不說,又連忙重重關上。
“……”
吃了個閉門羹的童剛摸了摸差點被門夷為平地的鼻子,忍不住在門外吼道:“我老闆又沒來,你怕什麼!”
有了這麼多的前車之鑑,時今怎麼可能還這麼輕易就相信他說的話,先是十分謹慎地看了眼可視對講機的顯示屏,等確認外面真的只有他一個人後,這才重新開啟門,沒好氣地問道:“幹什麼。”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狀態不好,今天的童剛看上去不怎麼有精神,也不復之前和她處處作對的囂張,沒有廢話什麼,直接把旁邊的東西拖到她的面前,說道:“我老闆讓我還給你。”
聞言,時今低頭一看,沒想到居然是她之前忘記拿的行李箱,於是一把提了進來,又問道:“還有別的事麼?”
“沒……”
啪——
得到想要的回答後,沒等童剛把話說完,時今就猛地一下關上了門,靠在牆上,發氣似的踢了踢無辜的箱子,卻突然發現有點不對勁,於是蹲下來仔細一看,終於找到了原因。
箱子還是原來的那個箱子,只是上面那些和傅季有關的貼紙全都被撕了下來,坑坑窪窪的一片。
時今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幹的好事,無語地扶著額頭,只覺得又氣又好笑,心想自己怎麼就喜歡上了這麼一個人呢。
更可氣的是,直到現在,她居然還是很喜歡。
這個可怕的認知成功毀掉了一天當中最美好的早晨,時今這下連吃吐司邊蘸老乾媽的心情都沒有了,行屍走肉般地重回到床上躺著,沒過多久又接到了一個電話。
這回真的是路虎了。
雖說對於明星而言沒有什麼固定的工作時間,但在這種非正常時間打來的緊急電話通常都不會是什麼好事,時今已經做好了準備,趁著現在還有心情,先問候道:“喂,胖虎哥,你也失眠麼?”
“……你又失眠了?待會兒我介紹一個老中醫給你,現在先說正事,一個好訊息和一個壞訊息,你要先聽哪一個?”
時今沒想到一向喜歡速戰速決的人居然突然賣起了關子,可是人生都已經如此艱難了,為什麼還要做這種慘無人道的選擇題。
於是她翻了個面,有氣無力道:“如果你能保證你說了好訊息再說壞訊息,我不會想從樓下跳下去的話,隨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