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她輕輕向下屈膝,行了一個請罪之禮,一時間竟是忘了身份般的說道,“請皇上恕罪!是我該死,是我不該到此地來,我這就走,不打擾二位好事了!”
“你當然不該到此地來!沒有朕的旨意,擅入乾清宮後亭院者,便是死罪,知道嗎?”
死罪嗎?
靜和心中一驚!這裡竟是不能隨意進入的麼?
看來是他的禁地了,難怪啊,此處佈局如此精妙高華,奇花異木舉目皆是,且是宮中最尊崇無上的皇帝居住的乾清宮後亭院,能改建成這樣,想必亦是他極其隱秘的地方,就如她當初在陳國皇宮中的靜寧苑吧,除了心腹之外,普通伺候的宮人,都是不得進入的,那這楚瑾心卻在這裡,他果然對她才是真的好呢?
“你的確該死!乾清宮的人是不可能讓你進來,而你卻偷摸著入了此地,若無其它心思,說來誰信!”,蕭君軒說著便冷笑起來,“此處離你的鳳儀宮雖只有一牆之隔,可卻是按照奇異八卦佈局,非常人能看出其中蹊蹺,更別說解開陣勢進入,躲過裡面的重重機關,朕還真不知道,原來朕身邊還有如此高手在!”
聞言,靜和只有沉默以對,不知該如何回答了,是啊,這樣的地方,從未被人發覺,顯然是不能輕易進入的,可她偏偏就暢通無阻的輕易進來了,哪裡又遇到過什麼陣勢機關的,可這話說來誰信呢。
“滾!”,蕭君軒越發的一臉冰冷,咬牙沉聲說出了一個字。
靜和心中一沉,她覺得自己像是費了好大的勁,才讓自己勉強繼續站穩,努力拂去此刻驟然湧上心頭的一切情緒,她再次屈膝行禮,從容說道,“是,謝皇上開恩!”
然後,她輕輕轉過身,向著前方一條石徑走過去,此刻,她再也不管那是不是能夠出去的路,她只想儘快地,離開這個地方,離開這可恨的人,再不回頭,永不相見。
直至靜和的身影消失不見,蕭君軒仍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緊握著龍袍廣袖下的兩拳,黑著臉生著悶氣。
“皇上。”,楚瑾心輕輕喚了一聲,神色卻仍是淡漠。
蕭君軒轉首看了楚瑾心一眼,仍然未改臉上憤然之色。
那個該死的女人,誰讓她到這裡來的?誰讓她看到剛才那一幕的?想到此處,他恨不得找人痛打一頓,狠狠發洩心中的不爽,然而,此刻這裡卻沒有人可以讓他發洩。
楚瑾心那清冷而輕柔的聲音再次緩緩響起,“皇上這是生氣了麼?我還以為,皇上有多喜歡她呢?”
“哼!簡直是罪不可恕,這裡是她可以隨時進來的地方嗎?”,蕭君軒怒氣未消。
“可是,皇上卻並沒有治她的罪。”,楚瑾心帶著一絲冷笑道。
“也不知那些侍衛是幹什麼吃的!如此無用,還不如都砍了算了。”,蕭君軒卻是未答她的話,而是還真憤怒的說道。
“呵呵!皇上又何必遷怒於侍衛?”,楚瑾心仍是冷淡笑道,“她是皇上的女人,是皇上親封的皇后,她怎麼到了這裡,侍衛又如何得知?畢竟,皇上也知道自己這個地方不是常人能發現得了的,若不是處心積慮的潛入進來,她又怎麼會在自己禁足期間獨自出現在這裡?”
“處心積慮?”,蕭君軒突然覺得這個用語極為礙耳,不覺皺眉看向一臉不屑笑意的楚瑾心,反問道,“瑾心怎知她是處心積慮?她好歹也是朕的女人,性子是個什麼樣的人,朕難道不比瑾心清楚嗎?”
“是,臣妾失言了,請皇上息怒。”,楚瑾心連忙柔聲說道,驕傲的心不覺有了一絲不悅,更有一絲失落。
原本,她便確信蕭君軒勢必會為了她,將那個陳國女人找個機會打發了,便立她為後,可現在看來,就連她這未來皇后,也是不可以隨便說“他的女人”的不是的。
“他的女人”或許只有他自己才可隨意呵責,任何旁人都不允許說三道四吧?而她,就算被他許以高位,但卻沒有資格被他稱為“他的女人”這個四個字吧。
黑著臉沉默了許久,蕭君軒終於從靜和突然出現帶給他的措手不及,以及由此引發的莫名憤怒中恢復過來。
他輕輕轉身,近距離面對著楚瑾心,再次抬起手,用兩栺輕輕抬起她的下巴,鳳眸微眯,俊魅得讓天下女子忍不住心中狂跳的臉上,掛著一絲讓人看不懂的輕笑。
“皇,皇上,你這是要做什麼?”,楚瑾心氣息微喘,充滿警惕地問道。
適才,若不是那殷青悠出現,他該會怎樣?他的所向披靡,獨霸天下的傲然之氣,以及他在她面前的極致溫柔,低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