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不願配合您演這場假戲,你就私下部署了院判直接稟於太皇太后,攝政王,若讓人知道, 我根本不可能有孕,您說,這個謊,您該怎樣來圓呢?”
攝政王的目光驟然轉向她她話語裡的意思,難道——
紀嫣然抬起素手,輕輕地,拭去眸邊殘留的淚潰:
“皇上根本沒有臨幸過我我怎可能有孕!”
果然如此!
攝政王冷冷一笑,深黝的目光愈漸地邃暗起來:
“嫣然,你太累了,回宮歇息去罷。”
“攝政王,如果您要的,是謀朝篡位,這,終將不會成功。”紀嫣然一字一句地道,“因為,我會把這個事實公諸於天下!”
“你公諸於天下的同時,就是斷去所有皇上後路。”
攝政王語音轉厲:
“他只有冊你為後,封你所生的皇子為太子,這周朝,才依舊會是他的天下。否則,哪怕他能收復東郡,所有的退路,卻一併不會再有! ”
“攝政王!”紀嫣然再喚出這三字,語音裡帶著明顯的顫意。
“這不是你對本王說話該有的態度!皇室欠你母親的,都會在你的身上得到補償。如果這份補償來得太晚,本王,並不能保證,是否會有耐心繼續等待。”說完這句話,攝政王語音提亮幾分,“來人,送蓮妃回宮!”
紀嫣然被幾名嬤嬤扶著往殿外行去,她想掙開這相扶,可,身上,所有的力氣彷彿都在一瞬間被散去。
她沒有力氣去掙扎。
如果這一掙,將讓玄憶腹背受故,她不會願意,亦不會容許。
夜色,愈發地深濃,這一晚,註定是禁宮中最暗沉的夜色。
這些夜色濃灼間,早在攝政王的親兵進入禁宮前,一名小內侍已悄然隱進繁逝宮。
這名內侍,躡手躡腳地在樹影疏離間,進入這處冷宮。值門的宮女甫要開口,被一條淡綠的絲帕一揮,便暈睡過去。
繁逝宮內,除了值門的宮女,酉時以後”,沒有其他宮人出入的。此時,這名內侍迅速地往宮內行去。
他徑直走進一處殿宇,殿內,瀰漫著破敗的味道,無數的塵埃之氣撲面而來,讓人不禁掩鼻,這名內侍一步一步走進這處殿宇,穿過垂掛下破落的簾幔,他徑直走到床榻前。
榻上的人影,驟然地驚醒:
“誰 —— ”
他身形比一般內侍嬌小,臉,卻是蠟黃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