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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水,你先下去。”一聲蒼老的聲音響起,林太尉緩步入殿內。
這個女兒,他因對她母親的虧欠,從小待她如珠如寶,卻,始終,還是眼睜睜地看著,她褪去所有的青澀,演變到連手足親情都不顧的殘忍。
林蓁沒有望向林太尉,她回過臉,纖長的指尖輕輕地擦去臉上傷口淌流下的血。
“蓁兒,何苦走到今日這一步呢?”
林蓁沒有說話,閉上眼睛,能覺到指尖的血液纏綿。
“若當初,不是我自私,或許 ,你該在南越上卿府長大,也不會因著我的寵溺,變成如今這樣。”
她輕輕籲出一口氣,可,心,依然壓著,得不到任何的解脫。
“你母親是周朝不容的墨氏後人,因我怕影響仕途,終讓她回了南越,縱然,沒幾個月,我就因為後悔,親赴南越,希望能接回她,卻在那時發現,她生下了屬於我們的女兒,但,雙生胞胎,均為女,則必被視為雙生妖孽—— ”
他說出這些話,每說一句,都將過去的疤痕悉數剎開,每剝一層,心,就越痛一次。
但,這些,都是他彼時的罪孽所造成的結果,他的心,才是那真的孽障!
“在那時,你就要她毀去其中一個女兒,可她不願意,也使得,你念著骨血親情,最終抱回了我,卻永遠失去了她,對麼?”
林蓁說出這句話,她的眼睛慢慢睜開。
林太尉沒有否認。
那一晚的醉酒,他把她佔有,本以為,佔有一個舞姬,不過是一夜的歡情,然,卻在她離開後,每一日,受著一種煎熬。
原來,這世上,真的有一種人會讓你一見鍾情。
再多的藉口,都沒有辦法把這種鍾情抵消。
而,他也知道,那一晚的相見,不過是這段短暫情緣的結束。
也因此,引出了,他和澹臺謹各為其主,長達十幾年的恩怨。
在南越破城那日,他並不是先峰軍,無法在第一時間進入城內,所以他第一次,拜託與他素來政見不和的攝政王代為尋找澹臺謹的女兒,並護得周全,得來的訊息,卻是,她被火燒死的訊息。
若不是,玄憶其後的拜託 ,恐怕,他真的不能在有生之年,再見一次,嫿兒。
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