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察覺到他在看他,他側過頭對上他的視線。
“你這麼看著我想幹嘛啊?”
什麼幹嘛,他嘛也沒幹哪。
“不對啊,你丫這小眼神不對,眼睛裡有東西。”姓秦的把臉湊過來一點,他盯著他的眼睛。
何諾就用手揉了揉眼睛,他眼睛裡能有什麼東西啊?睫毛嗎?揉完了他就問姓秦的:“現在還有嘛秦總?”
姓秦的抬過手來就在他腦袋上來了一下子,“去你丫的!”
也去你丫的吧!
何諾抬手把壁燈給關了。
周圍很快漆黑一片,何諾把眼睛閉上,然後旁邊也動了一下,秦桑調整了一下睡覺的姿勢,不一會兒旁邊就有均勻的呼吸聲傳過來。
秦桑睡著了,何諾慢慢地睜開眼睛。
剛才有那麼一瞬間他其實想問關於那個秀秀和那個什麼哥的事兒,秀秀現在是不是還和什麼哥混在一塊兒,這個事兒秦桑有可能知道,就是他不知道,他也很容易打聽得到。
只是他沒有問。
他發現自己並不是很想跟秦桑打聽這件事。
要把這件事弄清楚,他還有另一個人選。
花曳。
第二天就有他跟花曳的對手戲,何諾找了個空擋兒就向花曳打聽了。
這事兒花曳果然清楚,“……姓章的早就跟那個女的分了,都是年前的事兒了啊,何哥你問這個幹嘛呀?”花曳說著就問了這麼一句。
何諾沒說他為什麼要打聽這個,但是聽到這個訊息,他覺得很高興。
這樣他就不用再想這件事了,他不用再想他是應該立刻向方師兄說出一切,或者是永遠不說。
如果他把那些事情告訴方師兄的話,方師兄自然會問他是怎麼知道的,到時候,他要怎麼說呢?
其實捫心自問,就算那個秀秀還和什麼章哥糾纏不清,何諾也不確定自己是不是就能對著方師兄坦白一切。
他跟了秦桑這件事情在一定範圍內已經不是秘密了,只是方師兄不該是這個範圍裡的人。
讓他在方師兄詢問的時候把這些事情說出來,這個真的很難做到。
至於方師兄的女朋友,其實就是她現在已經和別的男人斷了,可是這樣的過去,是個男人都很難容忍的吧。
他這樣其實挺不夠意思的,他自己知道。
只是誰又沒個過去。
所以,就這樣吧。
何諾便把此事丟開不想,現在他只需要去想一件事,那就是怎麼儘可能快地讓自己紅起來,其他任何事情和這個相比都不重要。
時間過得很快,倏忽之間便到了六月,天氣已經完全熱起來了,中旬時候他們要到一個海邊城市去拍外景,去外地之前有兩天假期,這兩天何諾基本上就是在秦桑家裡過的。
在秦桑家裡除了做那件事之外,大多數時間便是無所事事,何諾便琢磨著要給四季常青和吊蘭弄一個花架來,現在是夏天陽光倒是很充足,但是到了冬天這倆盆栽擱地上可能就要照不到陽光了。
何諾就把花架的事兒跟這家的主人說了,秦桑就說當初讓你弄倆盆栽回來是讓它倆過來為空氣質量服務的,怎麼現在你還反過來伺候起它倆來啦?
不過姓秦的一向就這種德性,何諾見他也沒反對,就馬上從網上淘寶了一個。
用的是順風快遞,第二天下午的時候花架就到了,何諾買的這個是竹子做的,頗有些古味兒,一根根綠色的圓竹用淡紫色的繩子綁著,做成了一高一矮的倆臺階,放這倆盆栽正合適,再把花架靠牆邊一放,也不佔地方。
既美觀又實用。
把花架弄好之後,何諾又順手把盆栽原本放的那地兒給清理了一下,盆栽在那裡放久了,地板上都出來痕跡了,又是水又是土的,粘地板上好一段時間了,擦的時候還挺費勁。
終於把地板上清理乾淨之後,何諾身上也出了一身細細的汗,空調雖然開著,但是天氣是真熱了,秦桑說等到了最熱的時候,大概八月份吧,他們就到夏威夷度假去。
夏威夷這地方何諾是沒去過,不過這三個字似乎不由自主就能讓人聯絡到金色的沙灘和碧藍的海水。
想象著那種情景,似乎人的心情也能跟著涼爽起來。
只能說想象力真是個神奇的東西。
都弄好之後何諾就要走啊,這時候秦桑就來了個電話,花架送來之前姓秦的就被他那堆狐朋狗友給叫走了,聽說還要玩通宵的,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