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似珊瑚的綠色植物拍照的時候,忽然感覺到旁邊的樹梢上動了一下,就見一個毛絨絨的小動物站在那,正瞪著一雙圓溜溜的眼珠好奇地看著他們。
這個小動物有點像松鼠,但它的嘴巴是尖尖的,尖嘴小松鼠好奇地對著他們瞅了一會兒,然後就跳到了另一個樹枝上,就這樣一跳一跳地離開了。
忽然頭頂上方“咕——咕——”地一聲,卻是一隻淺紫色的大鳥從上面盤旋而過。
何諾不知道這是不是咕咕鳥,但他相信即使有一天他老得牙都掉光了,這幾天的經歷也不會從他的記憶中淡去。
然後他們竟然還看見了椰子樹,很高很高的一棵,上面結著黃黃的椰果,但是他們夠不著。
後來他終於看到了秦桑口中很重要的那顆樹。
“它叫合歡樹,”秦桑指著樹這樣告訴他。
合歡樹?
要說這個名字可是夠的,不過用在眼前這棵樹上卻不讓人覺得突兀,樹幹從很低的地方就開始一分為二,分出來的兩個樹幹又相互交纏,形似合歡。
不過也有可能這是姓秦的在蒙他。
何諾瞄著秦桑,姓秦的把身上的對講機拿到了耳邊,另一個對講機在直升飛機上的駕駛員那,他讓人飛高飛遠一點兒。
“在合歡樹下,得做點應景的事兒,”關上對講機,丫這樣說。
面板觸到草地上有點癢癢的感覺,跟躺在床上或者地板上的感覺完全不一樣,周圍是泥土和青草混合在一起的味道,秦桑說在大自然裡做這種事得狂野一點。
好吧,狂野吧。
他們糾纏在一起,到最後只能聽到重重的喘息聲,分不清是誰的,混合著泥土和青草的味道,竟然也不讓人覺得違和。
忽然聽到“咔嚓”一聲。
何諾心頭一跳,趕緊地睜開眼睛,姓秦的竟然拿著手機在拍他!還是他的手機!
何諾劈手就要去奪,秦桑眼明手快立馬把手機揚得高高的。
回去旅館的路上,丫直接把他的手機揣在了兜裡,之後何諾還眼睜睜地看著他用電腦和資料線把照片傳到了丫自己的手機上。
弄好之後姓秦的把手機往他手裡一塞,喏,還給你還給你!
何諾趕緊地把照片調出來一看,這是一張半身照,他閉著眼睛歪在草地上,衣衫凌亂,臉色潮紅,一看就是剛剛經歷了什麼,或者正在經歷著什麼。
採光十分明亮,照片十分清楚。
丫的!
何諾決定討厭合歡樹,至於姓秦的,他一向就不是個東西他。
從肯亞坐飛機回去的路上,何諾就不愛搭理秦桑,秦桑就過來扒拉他的頭髮,幹嘛呀你?一張照片就扛不住啦?
何諾把秦桑的手拿開,用手順了順自己的頭髮,不吱聲。
你說你丫心眼怎麼就這麼小啊?丫不以為然的,隔了下又說,小爺保證這張照片不會有第三個人看見,這樣總行了吧?
您說話算話?
算話!
回到北京的時候已經是霓虹閃爍的時分,秦桑說坐飛機坐得腰痠,要去做個按摩。森林裡雖然有千般好,按摩這一項卻是沒有的,到了人類世界,自然就唸起人類世界的好來。
他們去了上回去的那一家。
據說人與人相聚靠的是“緣分”二字,何諾覺得他與秦桑那群哥們之間緣分真是不小。
他們竟然在按摩店裡又撞上了,李什麼、花曳、上回剛出現的那個什麼哥們兒,還有他帶來的那個同兒,另外還有上上回二奶三奶展覽會上見過的幾個什麼哥和他們的伴兒。
何諾知道他的耳朵又得受罪了。
鬧哄哄的一群人,再加上他和秦桑兩個,他們這麼多人往店裡一站,雖說這家按摩店規模不算小吧,但是感覺也挺緊湊的了。
那個同兒叫住了一個店員:“別再放人進來了知道麼?今天晚上我們就把這裡給包下了,懂不懂?”店員唯唯諾諾地答應著。
何諾覺得這個同兒狐假虎威的本事可是不小。
按摩之前照例要先洗個澡,溫熱的水灑在身上,何諾認真地考慮要不要裝肚子疼,然後順理成章地滾回家去。
最後何諾還是受罪去了。
這麼群人湊在一塊兒,下流話什麼的自然是少不了的,不過這回何諾沒有變成話題的一部分,所以倒是還好。
下流話之外,這些某n代們還說起了他們父輩工作上的一些事情,是那個上回在酒店新出現的哥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