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竟然在這種情況下,在對我純潔大好女青年做出那樣傷天害理的事情後,在我驚天地泣鬼神的哭聲中,摟著我……
睡、著、了!???
……
竟然還打呼!
我使了使勁,沒掙開他不說,還給他機會動了動身子找了個比較舒服的姿勢,又緊了緊我,大腿一下子壓在了我腿上……
我瞅了瞅依然緊閉的門口,想了想自己這一身石一設計的乞丐服,望了望又慢慢變得模糊的天花板……
覺得很不舒服,身體一動,他也跟著動,趁著他動的時候我也找了個比較舒服的姿勢……
眼一閉,我真的累壞了……
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感覺自己被人拉來拉去,後來顫顫悠悠的好像在坐船……
我摟緊枕頭想說“別鬧!”,怎麼也發不出聲音。
還是顫顫悠悠的,我好像慢慢來了些意識,覺得自己是趴在一個人的背上,這個人身上有我熟悉的味道,我努力想睜開眼說,別把我拐走啊……
腦袋沉的跟灌了豆腐渣似的,竟然又睡過去了。
醒來時沒見著到我那吐著新芽的米蘭,半天沒反應過來。
等我反應過來坐起來時,終於知道了這是石一那小子的家!
我低頭瞅了瞅自己身上,衣服換了一套新的,包括內衣,我想著,完蛋了,上次沒拍到的□這次估計凶多吉少了。
我爬起來走出房間,陳姨在收拾東西。
我儘量壓下睡了一覺後返回來的滿腔怒氣:“陳姨,早上好!石一那死小子呢?”
陳姨回頭看我,臉上有傷感,有無奈:“石一啊,去機場了,他中午的飛機!”
我的怒氣又憋在嗓子眼兒,出不來下不去。
陳姨又說:“這房子以後沒人住了,你的東西他說你想什麼時候拿走都成……”
混混噩噩的走回寢室,坐在床上看著那盆米蘭出神。
冷不防被人拍了一下肩膀,我回頭,看到嘆氣的丁當,她嘆氣的樣子太少見了。
她除了嘆氣還有一些不好意思,可我不想說話,轉頭又看著那盆米蘭陷入沉思。
我眼前出現一個信封擋住視線:“這是石一今天早晨給我的,不是給你的,讓我轉交給徐午越!”
她頓了頓:“我看沒封口,……就開啟看了看。”
……
她見我轉頭看她,越發不好意思:“我覺得你應該先看看。”
等我奔跑在機場候機室挨個的尋找,挨個的的檢視,直到見到角落裡獨坐的那個身影的時候我才意識到,我本來是不想來的。
認識了兩年,他回過德國無數次,短的時候一兩天,長的時候幾星期……
原來我只能在他有去無回的最後一次才能送送他。
他就低頭坐在那個靠窗的位置,還沒有CHECK IN。
我站在遠處看著他,想著不過去了,看一眼就好了。
看了好久他還是一動不動地坐著,跟周圍喧囂的人群在一起顯得是那麼的格格不入。
不知道為什麼,我就走了過去,坐在了他旁邊。
他保持著他剛才完美的雕塑造型沒理我。
我好像有很多話想對他說,有很多詞想要罵他,又好像也沒什麼想對他說的了,就是想送送他。
這一別,也許就是傳說中的永別了。
……就算他有什麼對不起我,也算了……
我們就這麼靜靜地坐著,直到他忽然僵直了身體,慢慢的轉頭看我…。。。
暈!陪他坐了半小時了,原來這小子剛發現我……
他只看我一眼便又將頭轉開不再看我,只盯著前方:
“要不要繼續跟我湊合?”
我想了一會兒問:“五月咋辦?”
他平靜的說:“甩了他!”
我沒答話!
他又平靜的開口:“太便宜他了,你要回去扇他兩個嘴巴子,告訴他你於陸從來就沒看上過他,他連跟你玩玩兒的資格都不配,就算他添你腳趾頭你都覺得噁心!”
我汗流了下來:“你好惡毒!”
……
他聲音還是那麼的平靜:“是嗎?這不就是你對我做的!”
聽著機場裡一遍一遍的重複著飛往德國的班機開始CHECK IN,我心裡竟然出現了濃濃的不捨……
他站了起來,沒看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