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可是,這的確太不容易了,從理論上來說,這個方案中的兼併或者破產重組,是解決企業所面臨的困難最快捷的兩個途徑,我們的辦法實施起來時間長見效慢。不是有眼光的人,理解不了其中的深意。”
劉chūn培很悲觀的說道:“對啊,企業的職工們不會想的那麼長遠的,很可能會因為暫時的短期利益,而選擇透過這個方案,退休的職工受不到太大的影響,可以轉到老幹局繼續享受以前的待遇,有級別的領導也會得到新職務的安置。而面臨下崗的年輕人,能得到一次xìng買斷的錢,反正企業眼下也是半死不活的,樹挪死人挪活,為什麼不用這些錢去拼一拼呢?照這樣的邏輯,豈不成了皆大歡喜的局面嘛!”
高建彬覺得自己的話點的已經很透了,但是劉chūn培還是領會不到。沒有辦法,直接就把底托出來了,說道:“我明天就要回嶺河市了,省zhèng fǔ這邊有什麼動向。我們及時打電話溝通吧。年前還有一個月的時間,也不會有什麼太大的起伏,嶺河市那邊還有一大堆的工作等著我處理,在省zhèng fǔ簡直是浪費生命。對了,財政廳長人可靠嗎?”
劉chūn培笑著說道:“那是我一手提拔起來的,跟著我從地市到省裡,十幾年的時間,他就是寧可放棄財政廳長的位置,也不會違揹我的意思,這點把握都沒有,我這個常務副省長就當得太失敗了!你的意思是說,趙東輝有可能會收走我分管財政的權力?”
高建彬微微一笑,說道:“你覺得以趙東輝的xìng格做不出來這個舉動嗎?他對財政權力的渴望,在江北省當常務副省長的時候,就體現的淋漓盡致。他不可能忍受一個和他不一條心的人,擔任財政廳長,這是可以掣肘的位置。”
然後又說道:“告訴你的老部下,安心的管好嶺南的錢袋子,他的位置就算是趙東輝想動,也不是那麼容易的,至少在新書記沒有來之前,我敢打保票是穩如泰山。在省zhèng fǔ是他狠,但是省委常委會是我們強,他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我從來不認為一次區域性的失利就是全部的失敗,這場仗我們還沒有打完呢!”
劉chūn培覺得眼前一亮,說道:“這麼說建彬你已經想出辦法對付趙東輝他們了?計將安出?”
高建彬笑著說道:“企業改制無論是兼併也好,還是破產重組也好,必然會實施分流,很大一部分的職工就要下崗,特別是那幾個政策xìng關閉的企業,更是問題很多,職工數量佔據了總數量接近三分之一的額度。稍微加以計算就能想出來,解除勞動關係支付的經濟補償金,那可是天文數字,這麼高的成本,不是目前嶺南的省財政能負擔得起的,這條路一直這麼走下去,不用到中途他們自己都哆嗦。”
接著說道:“我不是那種坐以待斃的xìng格,越是有人和我鬥,我越是思路清晰辦法多。省財政的家底沒有人比你更清楚,張新克不是分管工業經濟發展嗎,好啊,那就先把他的資金卡住,扶持重點企業是需要大規模投入的,但財政部門的確沒有餘糧,不扣他的錢扣誰的?和其餘幾個副省長打個招呼,年底用錢的方案趕緊提交上來,安排財政廳及時划走,省的讓那些人都投入國有企業改制,最後落一個血本無歸的結果出來。”
想了想又說道:“我還有第二招等著他,讓人留心一下現在的廳級領導們,看誰和那群人靠得比較近,我要想辦法給他挪挪位置,願意跟隨趙東輝做一番事業的人。怎麼可以不提拔重用呢?我們嶺南正在大發展的時期,到處都需要人才!”
劉chūn培似乎也想到了這段話的所指,心情頓時就和剛才完全不一樣了,笑著說:“你回嶺河市也好,反正你分管的哪些部門也沒多少事情做,年底無非就是開總結會。既然這些部門的領導不上道,不把你這個分管副省長看在眼裡。那就乾脆不要理會他們,等騰出手來好好的收拾一下。不論這些衙門多麼冷清多麼沒有權力,但主要領導可都是正廳級的職務,有的是人看著眼紅,我敢說只要你放出風去,你的電話都能打爆了!”
高建彬說道:“年前我暫時不考慮調整的問題。主要原因是想看看這些部門的領導們,對明年的工作規劃和目標,是否清晰是否具有可cāo作xìng。一個嶺河市,就讓我沒有太多jīng力分心,如果他們能夠分擔我的壓力,那就沒有必要大動干戈。其實我也知道排隊的人很多,我想動哪個位置。有的是給我提供彈藥的,但問題是我需要的不是這種局面。”
守得雲開見月明,劉chūn培心裡這個高興就不要提了,覺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