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個人在摔倒一次後,又支撐著爬起來,繼續在同一高度上,再連續撞擊頭部四次,那就令人匪夷所思了。
除非是有人,控制住了小田雅美,緊緊扯住她的頭髮,以極端憤怒的方式,將已經倒地的她,一次次拉起來,再狠狠地撞向堅硬的牆壁!
僅是意外,這樣的撞擊點就只應該出現一次。
就算是死者會有二次摔倒的可能,但也絕對不會重複撞擊在同一方向,同一高度。
兇手的恨意與殘暴,透過森森閃爍的熒光,赤裸裸地暴露在冷傲面前。
可是,為什麼地面上沒有拖曳的血跡?
又為什麼地面上血跡消失的邊緣,那樣古怪?
如果小田雅美是在浴室被殺,那麼兇手又是怎樣在沒有留下其他血跡的情況下,將她弄去陽臺,然後拋下樓去?
冷傲不急不緩地繼續察看浴室內的一切陳設,總覺得浴室裡少了什麼。
恰在此時,放在工具箱內的手機響了。
手機螢幕發出的光亮,在黑暗裡閃爍不停,有些晃眼。
很少在現場取證時接電話的冷傲,瞥了一眼來電顯示後,側首按下藍芽耳機,接通了那道來自HK城的長途電話。
他手中的相機,已經完成了取證拍攝。
“雪鷹特案組冷傲,請講。”這是冷傲最常用的官方開場白,他的聲音磁性醇厚,還帶著一點點滄桑。
音質華麗的聲線,在浴室空間裡低低迴旋。
也許是冷傲的聲音存在感太強,令到凌嘉德高階警司不由得一陣緊張。
“冷隊長,我是HK警方高階警司凌嘉德。請問冷隊長現在方便嗎?”凌警司很艱難地客套著。
在浴室的花灑上找不到任何指紋痕跡,冷傲只是淡淡地哼了一聲,繼而答道:“凌警司,什麼情況?”
冷傲的回答極為精簡,簡直公事化到極點,讓凌警司心裡一陣發毛。
“這個……”凌嘉德厚著老臉,“兩年前,由冷隊長派來特訓的武警偵查員冷靜,應該是冷隊長的妻子吧?”
此時的冷傲正姿態清雅地仰著頭,觀察浴室房頂上的一排鋁合金軌道。
在聽到了冷靜的名字之後,他靜默了一瞬。
目前能夠將他和HK警方交集在一起的中心點,只有那個讓人不省心的小丫頭冷靜。
“如你所見。”冷傲只回答了四個字。
如、我、所、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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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帥爆,快沒人性
如、我、所、見?
老成持重的凌警司再一次抓狂,他的所見就是,除了保密資料裡記載兩人是夫妻關係,他就沒有見過他們有任何聯絡!
你要說這兩人是在一個鍋裡吃飯的,他還真不敢想象。
這個隱婚老婆,冷大上校他到底是管還是不管啊?
在以往為數不多的合作中,凌嘉德曾經觀察過二少冷傲。
這個男人年紀不大,軍銜卻很高,不過是剛剛二十九歲,就已經是上校軍銜。
這個年紀,是一名軍人最好的年華,歷練讓他洗去了年少的輕狂。
而依然堅定的志向,卻使他磨練出了無可匹敵的軍事素養和專業能力。
但是冷傲本身的性格,卻是孤傲中帶些帥痞。
他熟悉官場政治,卻不屑於玩弄任何場面上手段,破起案子來更是鐵血強勢,不拘一格甚至不擇手段。
面對這樣的冷傲上校,凌嘉德警司最終決定還是實話實說。
“冷靜出事了,在重大臥底任務中,完全失聯。”
“情況迫在眉睫,我們不能確定,她的身份是否已經暴露。”
為了把眼前的困境說清楚,凌警司又鄭重地加了一句。
冷傲正在測量屋頂高度的手,頓了一頓……
漂亮得像藝術家一般的手指,在捲尺的不鏽鋼外殼上輕敲了兩下,冷傲平靜地回答:“把案卷詳細資料發給我。”
凌警司鬆了一口氣,可是他卻不知道,隔著電話的冷傲,嘴角竟然泛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痞笑。
“好的,那……”凌警司正要問冷傲會不會親自來接應冷靜,回答他的居然只剩下電話忙音。
他、掛、了、電、話!
無語問蒼天的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