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靈活現,北滄國缺少良駒,而北滄國的百姓又偏愛馬匹,因而自得其樂地在道路上用冰雕塑馬像。
“這裡就是北滄國了麼?果然有點北國風光,千里冰封,萬里雪飄的味道。”
北滄國是母妃的故國,北宮青還能清楚記得母妃常常哼唱的北滄小調,莫名地對這個國家有種說不出點的熟悉感,如今身臨其境,不由地感慨。
君皓天舉目觀望著眼前的美景,目光中透射出一種奇異的光芒,揚聲嘆道:“天下四國各領風騷,北滄以雪為美,東旭以海為美,南翼以山為美,而西瀾則以無邊無際的草原為美。”
“這四國你都到過?那你最喜歡哪個國家?”北宮青好奇地望著他的側臉,他的身上時不時地散發著一種懾人的氣息,有著傲視天下的王者之氣,讓她忍不住將他和端木俊聯想到一起。那個男人現在應當已經實在他的理想,順利地當上了南翼國的國君了吧。
君皓天自信地微微一笑,說道:“都喜歡。天下,本就是一家。”
北宮青深望著他,從他身上看到些許端木俊的影子,他眼中的野心和自信太過熟悉。此人的言行舉止都異於常人,怕是身份也不同尋常吧。
冰雪覆蓋的河面上,一人一騎慢悠悠地打河面上經過,馬上的男子身子左右搖晃,面容十分的蒼白和憔悴。一個踉蹌,男子從馬上跌了下來,嘴裡輕喃:“青兒、青兒,你在哪裡?”
端木傑自北宮青不告而別後馬不停蹄地一路追尋,幾天未進一粒米飯,終於體力不支倒了下去。在他倒下的地方不遠處,立著一個形狀怪異的雪人,小鼻子、小眼睛、肥。大的身軀,雪人的背後依稀仍可見一行字:“吾乃天下第一小人——君皓天”。
一個時辰後,一隊華麗的馬車從河面經過,馬車臨近時急停了下來,馬車內傳出一個溫婉動聽的女子聲音。
“發生了什麼事?”
駕車的小廝躬身回道:“公主,有一名男子昏倒在路邊。”
那溫婉的聲音再次響起:“看看他還有沒有活著。”
“我下去看看。”另一個嬌。嫩的聲音從馬車內傳來,下一刻,馬車內跳下一女子。一身紅色的馬裝緊身束腰,英姿挺拔,雋秀甜美的面容上透著一股英氣,讓人不由地眼前一亮,好一個乾淨清爽的女子。
“阿鯉!”車簾的一角掀開,馬車內另有兩名女子坐在其中,中間的一位粉衣女子端莊秀麗,溫婉動人,柳葉眉、丹鳳眼,顧盼間媚態叢生,另一位紫衣女子典雅秀氣,姿容出眾,身上散發著嫻雅恬靜的氣質。
尉遲鯉幾步走近端木傑身邊,見到他面容後不自覺地愣了一下,乾枯的嘴唇和蒼白的面容,也難以掩蓋他的出眾風華和氣韻。她不禁對他產生了好奇,彎身去探他的鼻息,氣息有些紊亂,但溫度尚存,應是處於昏迷中。她的手剛要撤去,卻被他的手突然抓住,只聽得他口中低低地輕吟:“青兒、青兒……”
他的手掌很寬大,青銅色的手背肌膚,將她的手腕整個包裹了一圈。尉遲鯉微微恍了下神,心底劃過一絲異樣的情愫,她慢慢抽出了手,回頭吩咐道:“他還有氣,把他扶上到後面的馬車去。”
“是,尉遲郡主。”兩名侍衛上前扶起端木傑,往後邊的馬車送去。
馬車上,一身紫衣的西門雪為端木傑探完脈後,尉遲鯉連忙抓著她的手腕,焦急地問道:“阿雪,他怎麼樣?”
西門雪目光詫異地望著自己的好姐妹,不明白她為何如此關心一個素不相識的陌生男子,回道:“他只是疲勞過度,又受了些風寒,休息兩天就沒事了。”
“青兒、青兒……你在哪裡?”
昏迷中的端木傑口中斷斷續續地低吟,眉宇緊緊蹙起,面上顯露痛苦之色。尉遲鯉深望著他的臉,一顆心莫名地揪起,伸手撫上他的眉心,試圖為他抹去傷痛,嘴裡喃喃道:“他嘴裡一直在叫‘青兒’,究竟是什麼人?”
退在一邊觀看身穿一身粉衣的軒轅依婷,此時上前說道:“聽起來像是個女子的名字,莫不是他的心上人?”
尉遲鯉心中一滯,胸口悶悶的,想尋著什麼東西發洩。原來他早已有了心上人……
軒轅依婷見她出神,推搡了她幾下,忍不住問道:“阿鯉、阿鯉,想什麼呢?”
尉遲鯉反應了過來,神色有些不自然地回道:“啊?沒什麼。你們先回馬車吧,我在這裡看著他,天黑前還要趕著去和瑤瑤她們會合呢。”
軒轅依婷帶著疑惑的目光打量了她許久,總覺得她今天哪裡不對,搖頭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