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隋心的簡訊再度傳了進來,夏瓴顧不上搭理姚曉娜,點開簡訊。
【方町可不行,太熟了,而且我怕你會吃醋。】
夏瓴一笑,很快回復說,她才不會為了這種事吃醋,就怕方町不肯,他正好在旁邊,要不要問一下?
隋心很快拒絕。
夏瓴想了一下,又建議隋心主動點出擊,如果真沒想法肯定會拒絕,況且連衣服都送了,這表示還不夠明顯嗎?
隋心立刻回了過來。
【你上次說,男人送衣服給女人代表什麼?】
【你怎麼不自己問問?】
發完最後一條,夏瓴抬起頭,笑道:“這個傻心心,居然問我男人送女人衣服代表什麼,這不是明擺這麼?”
姚曉娜明顯一愣:“你說鍾銘?”
“對啊,還能有誰?”
姚曉娜又“靠”了一聲,突然說:“如果我告訴你,鍾家老二就是鍾銘呢?”
“啊?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姚曉娜語氣很衝。
“可是心心跟我說過,鍾銘是獨生子,還是單親,沒有爸爸,而且他家裡條件挺一般的……”
說到這裡,夏瓴話音一頓,進而想到,那鍾家老二是流落在外的私生子,是後來才認回家的,那麼之前必然是跟著母親生活,條件也許並不怎麼寬裕……
姚曉娜見狀,冷笑:“相信了?其實是隋心她搶了屬於我的東西,不是我對不起她,我把自己的東西搶回來有什麼不對?”
——
回程的路上,方町的小跑裡播放著搖滾音樂,夏瓴聽得興致盎然。
氣氛原本很好,直到車子來到一個路口,停在紅綠燈前,恰好也正是搖滾樂一曲即落,一直坐在後座雙手環胸神色譏誚的姚曉娜突然開了口。
“方町。”
夏瓴一愣,就見方町透過後照鏡看了姚曉娜一眼。
姚曉娜笑的古怪:“聽說你和鍾銘是發小啊?”
方町“嗯”了一聲,收回視線。
姚曉娜繼續說:“那你應該知道他家裡的情況吧?”
夏瓴這才明白姚曉娜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回頭小聲說:“噓,別問啦!”
“幹嘛不能問,這麼神秘幹什麼?”姚曉娜不屑道:“我爸讓我和鍾家老二相親,方町你知道鍾家老二是誰吧?”
方町沉默著,夏瓴拼命打著眼色。
可是姚曉娜卻不達目的誓不罷休:“聽夏瓴說,隋心還不知道這件事?哈,我覺得太可笑了,這麼明顯居然會不知道,會不會是裝的,是不是早知道了卻在玩什麼灰姑娘的把戲?呵,你們真以為自己瞞的很高明嗎!”
“姚曉娜!”夏瓴吼了一句。
下一秒,小跑就急促的停在大陸中央,後面的車輛狼狽的避讓,伴隨這一陣謾罵。
——
夏瓴大驚,捂著胸口還沒反應過來,就見方町開啟車門下車,走向後座,也不顧從後面疾駛而來的車會將他撞飛。
方町一把拉開後車座的門,漸漸俯身,逼近同樣驚魂未定的姚曉娜。
姚曉娜震驚的瞪眼,卻仍在佯裝鎮定,身體下意識的向後傾斜,卻仍是不能阻止那陰沉著的清俊面容緩緩貼近。
直到感覺到一陣氣息拂過鼻尖,才聽到他說:“你,好像是叫姚曉娜?”
“是……是又怎麼樣?”
“哦,名字很好聽。”方町扯了扯嘴角,語氣一頓,轉而又道:“可是心眼太壞了,和這個名字一點都不配。”
“什……什麼!”姚曉娜瞪大了眼。
前座的夏瓴也倒吸一口氣。
就聽方町冷哼一聲,轉向姚曉娜:“你怎麼會跟這種人做朋友?”
隨即笑出聲,抬起身,居高臨下的俯視姚曉娜:“不過讓你這種人上我的車,是我的失誤。你是自己下來,還是讓我請你?”
——
姚曉娜就這樣被甩在路邊。
避讓著急促而來的車輛,跌跌撞撞的跑到路邊,她一屁股坐到馬路牙子上,氣得眼淚當場就掉了下來,掏出手機就給國內打了個電話。
姚母沒有接,正在打牌。
姚父也沒有接,正在酒桌上吹牛。
姚曉娜哭了一會兒,最後選擇將電話打給頭號備胎秦朔。
秦朔趕過來時,姚曉娜已經哭夠了,等秦朔將她送回家,已經是晚上十點。
姚曉娜一直知道秦朔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