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町又掃了地上的姚曉娜一眼,輕聲問:“沒事吧?”
只見隋心眼神冰冷,嘴角帶笑的揚了揚手機:“求情沒有成功,不過拿到了被陷害的證據。”
方町這才鬆了口氣,一把抓起她的胳膊往外走,同時邊走邊說:“剛才我還奇怪,怎麼一年不見,性子都轉了……原來留了後手。”
兩人走出別墅,隋心站住腳,笑容已經不見了:“我本來確實想求求她,反正從小被欺負慣了,再受點委屈也不值一提。不過,她沒給我這個機會。”
方町一腿跨上車:“接下來呢,有把握嗎?”
“沒有。”隋心聳了聳肩:“反正我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如果姚曉娜依然不願意放過我,我也只好跟她同歸於盡,看看到時候是我沒臉,還是她更丟人。”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比起什麼都在乎什麼都要得到的姚曉娜,她已經沒什麼可失去的了,最壞的結果也不過如此。
“上車,我送你回家。”方町搖頭輕笑。
“我不回家。”隋心突然說:“你有鍾銘家的地址麼,我想去找他。”
“這個時間?他還在公司。”
“我知道,我去門口等他。”
方町瞬間陷入沉默,只是望著她突然露出的笑臉,嘴角彎彎,眸光閃閃。
然後,就聽她說:“既然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我要將接下來的每一天都當做是最後一天來過,要珍惜能見到他的每一個機會。”
——
晚上七點,陳銓接到鍾銘的電話,讓他將明天準備拿到會議上和鍾政競爭的珠寶設計方案,拿到鍾家給他。
陳銓是鍾銘的助手,也是鍾銘讀研時的室友。
在陳銓眼中,鍾銘是令師生注目的優秀學生,別人兩三年完成的學分他一年就集滿,比國內高三的學生還要勤懇,就像是收集七龍珠一樣,龍珠齊了可以許願。一旦集滿,多一分都不會再費神。
那麼,學分集滿了,鍾銘會得到什麼?
這個答案,直到陳銓畢業的那一天才獲悉。
鍾銘將他交到鍾氏,單刀直入的說,他需要幫手,問他願不願意上船,但他這艘船隨時會沉,每一天都會像是在打仗。
陳銓這才知道,原來鍾銘是無權無勢的鐘遠山二子。
本地華人都知道,鍾家是條大船,掌舵人鍾遠山是個精明能幹的殷實商人,鍾氏企業出品的珠寶成品會被直接送往美國和歐洲,備受上流社會人士矚目。鍾遠山和前妻打下來的江山大多歸於大兒子鍾政。二兒子有沒有本事分,分多少,都得付出超出鍾政十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