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銘擺了擺手:“詳細的明天美嘉的公關部會發新聞稿,從現在這一刻,我要放大假。”
記者繼續追,繼續問。
鍾銘每回答一個問題,都勾出了記者更多的好奇心。
到最後,為了防止隋心失去耐心,趁他不備跑的無影無蹤,鍾銘乾脆雙手將她扯進懷裡,摟著半推半就的走。
那姿勢交纏,曖昧的讓人眼熱。
隋心一下子漲紅臉,後面響起的快門聲,像是澆在火上的油。
“寶貝,寶貝,老婆,老婆,別生氣,你等等我……”
鍾銘還表現出一副和剛才在會議廳裡截然不同的嘴臉,嘴上像是塗了蜜,半遷就的姿態,低低柔柔的嗓音,看在外人眼裡簡直就像是她在作,而他在包容。
隋心原本還在猶豫要不要生氣,這一刻終於氣得冒煙。
一路來到電梯前,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鐘銘的男秘書,捧上了一捧花。
鍾銘一把拿過來舉到隋心跟前。
隋心目不斜視的盯著電梯上滾動的數字,餘光卻清楚的從金屬門上掃到,鍾銘讓男秘書和記者們躲開的手勢。
她翻了個白眼,直到他捱了過來,身上熱融融的溫度貼著她。
“花,從米蘭空運過來的。”
隋心快速掃了一眼,用鼻子哼了一記。
鍾銘挑了挑眉,一臉的道貌岸然:“哦,我知道,你手痠,沒事,我幫你拿著。”
換做以前,鍾銘做到這步了,隋心肯定妥協。
當年他那麼高冷,她戰戰兢兢的追著去了溫哥華,如今角色調換,心裡是暗爽的,怎能這麼輕易放過?
——
電梯門一開,隋心就繞開他和那束花,走了進去,片刻不停的按下一樓按鍵。
鍾銘眼疾手快的跟了進來,將花丟了出去。
“哦,我知道,你不要花,你要人。”
低沉的嗓音透著蠱惑,湊了上來。
隋心終於抬了抬眼皮子,望向那雙幽深漆黑的眸子,那裡面映著她,滿滿的全是她。
她垂下眼,緩緩抬腳走向電梯的另一邊。
再抬眼時,她說:“我有幾個問題。”
鍾銘彷彿有些緊張,面上卻沒有流露出來,依然是那副深沉的樣子:“你問。”
“為什麼瞞著我?”
她指的什麼事,大家都心知肚明。
鍾銘輕嘆:“怕最終會失敗,不想你擔心。”
“如果你真當我是家人,我的擔心也是家人的一部分。”隋心很快搶白,眯了眯眼,擺明了一臉的不高興。
“家人。”鍾銘呢喃著那兩個字,含在口中像是怕化了,靠了過來,聲音低低沉沉:“只有你會跟我說這樣的話。”
隋心別開臉,繃著,差一點就破功,但還是要維持高冷。
她抬起兩個手指,就將兩人的距離撐開。
鍾銘的嗓音裡帶著一絲討好:“那你要怎樣原諒我?”
隋心用眼角掃了他一眼,思忖片刻,突然說:“裸奔。”
什麼?
鍾銘眉梢微挑,意味深長的笑了:“在這裡?”
“嗯哼。”
明明是隨口一說,卻逼得不得不坐實,如果鍾銘懇求她收回成命,她是會妥協的,誰想到他卻露出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下一刻,鍾銘就後退一步,慢悠悠的脫掉西裝外套,扔在地上。
又扯掉領帶。
接著是襯衫的領口。
他臉上還掛著淡淡的笑,那雙狹長的眸子裡跳著火光。
隋心忍不住吞了一下口水,卻佯裝出一副純欣賞的模樣,要看看他到底能做到哪一步。
直到兩顆紐扣被扯開了,電梯門上又響起“叮咚”一聲。
門開了。
——
隋心斜了他一眼,目不斜視的踩著西裝外套走了出去。
“不要臉。”
唯有這輕飄飄三個字,留有餘香。
鍾銘勾著笑,細細品味著那味兒,抬腳追了出去。
他人高馬大,長腿邁了幾步就跟了上去,和她並行。
來往都是鍾氏的員工,震驚的睜大了眼,望著他們心目中高冷清淡,卓越不凡的鐘總,一路討好的跟著一個小女人,路過的時候還能聽到鍾總一口一個“寶貝”,“親愛的”,“好心心”。
隋心紅著臉,繃著下巴,一路踏出鍾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