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的一對兒。”
“什麼一對兒,我們早分手了。”我順嘴說。
“是嗎?不考慮復婚?”
“離婚了就是離婚了,如果還能復婚當初也不會離了。”
“為什麼離婚呢?”
我突然感覺不對勁,因為這不是該和同事聊的話題。“你好像對別人的私生活很感興趣,不過請恕我不能滿足你的好奇心。同時提醒你一句,我離婚的事情公司內幾乎沒有人知道,請你不要大嘴巴的到處亂說。
“這個好像不是你提醒我的問題,是你該拜託我才對吧?”
我咬了下嘴唇,這個人的可惡又開始顯露出來了。“行,算我拜託你。”
他笑了,說:“他好像很想復婚,你不考慮嗎?”
我不耐煩地說:“喂……我說……這是我的私事,不關你的事,我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了可以嗎?”
他依然笑著說:“好吧,不說這個,不過你手裡這些是什麼?”我手裡拎著一袋子飲料。
“呀!都忘了,這是買給嚴大姐他們的。”
“現在過去恐怕他們不會給你好臉的。”
“我知道,不過這件事我們理虧,總應該做點什麼吧?否則這個結就是死結了。”
“現在已經是死結了,只是你不這麼認為罷了。”
我沒說話,拎著飲料向拆遷戶走去。周臨淮跟在我身後,這個時候有他在,總好過我一個人。
嚴大姐看到我後態度極不友善:“你還來幹嘛?”
我拿出一瓶飲料遞給她,周臨淮也幫我向其他人分發著。她並不接飲料,我尷尬地縮回手說:“大姐,您愛人的傷勢沒大礙吧?”
她冷哼:“你到這兒是來當好人的嗎?今天這個局面還不都是拜你們所賜。”
“大姐,村長那些人很差勁的,您們今後不要再去找他們了,以免再起衝突。”
“輪不到你來告訴我該怎麼做,如果你有辦法我們也不會去鬧。如果不是你們公司和村長勾結,我們也不會走到今天這步。”
周臨淮那邊,剛剛接受飲料的幾個人聽到嚴大姐這句話後,都紛紛地將飲料塞回給他。他有些狼狽地抱著一大堆兒飲料,只能重新放回袋子裡。
拆遷戶開始往我身邊聚,七嘴八舌地說:“原來你就是那個評估公司的人。”“就是你們害的我們這麼慘。”“你們到底拿了村裡多少好處費?幹出這麼缺德的事情。”“你們老闆在哪裡,讓他出來!”
周臨淮見事態逐步失控,迅速擋在了我身前。這時嚴大姐站出來說:“大家都冷靜一下,不要激動。這個人只是個做實際工作的人,找她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那就讓她老闆出來,她老闆一定要給我們一個交代的。”“這個人也不是好東西!”周圍人群中有人嚷嚷著。
“我會找機會去他們公司里正式交涉這個問題的。”嚴大姐義正言辭地說,然後對我說:“你們趕緊走吧,否則我也護不了你們了。”
周臨淮護著我逃也似的出了醫院,站在院子裡,我倆同時深深地撥出了一口氣。他看著我手裡的一袋子飲料問:“這個怎麼辦?”
“不知道。”
“放我車上吧!”
上車後,我們半天都沒說一句話。我看著窗外,半天后才問:“你今天怎麼會去現場?”
“哦……路過那裡,想過去看看。”
“……”
“你現在應該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了吧?現在不是嚴大姐一家的問題,你打算怎麼辦?”
“先向秦篗彙報吧,看看他怎麼說。”
“嗯。”停了一下後他接著問:“現在送你回家嗎?”
“謝謝。”
“你前夫不會又等在你家樓下呢吧?”
“在又怎樣?”
“不會給你添麻煩嗎?”
我看著他,臉上寫著問號。他回看我,說:“如果被他誤會我們之間有什麼就不好了對吧?”
“他愛怎麼想是他的事情,我沒必要因為擔心他誤會做什麼都要小心謹慎,更何況我們之間也沒什麼。”說完我才想起那次一夜情,多少有點懊悔自己嘴快,好在他沒再說什麼。
夜晚的街道非常寧靜,沒有了日間的熙熙攘攘,卻多了一份沉寂和神秘。他開啟收音機,音樂聲迴盪在這個無聲的車廂裡,是《廣島之戀》。這首歌旋律優美動聽,不過歌詞在這個時候來的多少讓聽者有些尷尬。我假裝沒聽見,靠在椅背上閉起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