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諾一定會在下月初給她一個答覆。
鑑於之前幾次遇到難題時,周臨淮都給予了有效的幫助,我決定約他說一下這個事情。下班後,我們來到公司樓下的小花園。我把大概情況說明了一下,誰知周臨淮聽著聽著居然笑了,對於他這種反應我很不高興。
“有那麼好笑嗎?”
他說道:“我笑是因為這件事發生的很正常,或者說是預料之中。”
“預料之中?”
“你不是知道他和村長關係很近嗎?”
“我不知道他和村長什麼關係,我只知道他去見過村長几次,這有什麼問題嗎?”
“當然有問題了!這個專案他有什麼需要去見村長的理由嗎?”
“他是專案負責人,村長是現場負責人,彼此溝通一下也是工作需要吧?”
“可他都是下班後單獨去見的,嚴大姐也提到過,看到他去找過村長,你也太不敏感了吧?”
“我敏不敏感和這件事有什麼關係呢?我今天找你,不是要和你討論呂柏陽去見村長的問題,是說嚴大姐這個問題。你有好辦法就請你告訴我,沒有好辦法就當我沒問過。”
“我是想解決這個問題,可是你連這個問題的前因後果都沒搞清楚的話,問題永遠也解決不了。”
“好,你說,什麼前因後果?”
“如今這情勢,是呂柏陽一手操辦的,他和村長串通的。”
我一下子睜大了眼睛:“啊!不會吧!”
“你不相信我也沒辦法可想啦。”
“他為什麼這麼做?村長又不是他親戚。”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個你總聽說過吧?”
我瞪了他一眼,說:“嚴大姐一家被壓低的補償,這筆錢最後也不會落在他呂柏陽的手裡不是嗎?他何苦這麼做呢?”
“小姐,看來你是真單純呀!”
我更氣了,說:“你有話就說,沒必要總是以這種挖苦諷刺的語氣說我。我怎麼著也算是個前輩吧,年紀又比你大不少。”
他被我說笑了:“4歲就算大不少啊?”
我奇怪他怎麼知道我的具體年齡,不過自許為前輩的我好像完全得不到他的尊重,我很是氣惱,作勢要走。他抓住我的胳膊說:“好好好,前輩,行了吧?”
我回身,畢竟這個問題很棘手,如果他真能有什麼好主意的話也算是解決了我眼前的一大難題。
他說:“呂柏陽這麼做肯定是和村長溝通好了,至於利益,我想可能是多方面的,比如介紹專案,比如直接拿黑錢,都有可能。”
我稍微明白了點,問:“可是他應該知道他這麼做肯定會被爆出來的,結果未必就能如他的願。”
“報告已經出了,就算板上定釘了,即使有人捅出來,要想推翻可不是那麼簡單的。”
我倒抽一口冷氣,如果不推翻的話,嚴大姐那邊肯定會出大亂子的。
正在這時,我手機響了起來,是劉俊。他表示上次見面提前離開很抱歉,希望約我哪天晚上吃個飯。我拿工作忙當藉口,委婉地拒絕了,因為我實在不想再聽什麼詩朗誦了。
掛了電話後,想起劉俊我又有點想笑,一側頭看到周臨淮在看我,一副研究的模樣。我說回正題:“可是嚴大姐已經找上門了,不同意按照報告中的補償就範,而且像她這樣不同意的還不止她一戶。如果不解決,他們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呀!”
“這些拆遷戶從來都是弱勢群體,他們的不同意往往換不來他們想要的結果。”
“你是說,這事情也就這樣了,不需要解決了?”
“當然不是,能爭取的儘量爭取,但是不能保證100%有期望的結果。畢竟報告已經出了,這個情況你最好跟嚴大姐那邊提前講清楚才好。”
我氣的不行:“你既然早就知道有今天,為什麼不在出報告之前提醒我一下呢?”
“就像你那天說的,我沒有證據呀!只靠猜測,我說了你也不會信呀!”我覺得他好像有自己的小算盤,至於他打的什麼主意我不清楚,只是一種直覺罷了,同樣沒有證據。
“如果真如你說的那樣,我覺得眼下應該首先報告給秦總,他總有辦法解決的。”
“未必,我想出這份報告之前,秦篗肯定也看過吧?這麼大個專案,不可能呂柏陽自己就全部搞定了。”
我嚇了一跳,問:“難道你的意思是秦總也參與其中了?”
他撣了撣衣服,說:“這個